参考:箩筐套鸟

沪深股市的二级市场交易已经有10多年的历史了,“箩筐套鸟”的游戏够精彩,据说最早开户的一批大户现在多数都找不到了,不是被消灭,就是转行,还有去开出租车的。这一方面是二级市场的残酷性整的,另一方面也是无聊的技术分析和扯淡的基本面分析闹的。十几年的交易事实证明,在融资独大的中国证券市场,玩技术分析和专研基本面分析,那不是成心送钱吗?或者说那不是找死吗?我自己的几次惨败,不都是因为这种犯傻扯淡造成的,现在回想起来脑门还冒冷汗,中国股市一跌起来,够狠,幸亏觉悟得早。

上边的话一点都不夸张,如果你仍然妄想依靠技术分析和基本面分析来赚钱,还得死。大玩大死,小玩小死;运气不好的早死,运气好的晚点死。也许有人不服气,那咱们看看现实吧。中国股市的二级市场市值才1万多亿,二级市场投资者的亏损就超过了这个数,第一批精英操盘手几乎都被收拾了,别看花荣是第一批职业操盘手,也差点被收拾。连股帝新疆德隆、股圣南方证券都躲不过光屁股的下场,难道你们在综合能力、社会资源上会比他们强。就是巴菲特、索罗斯、罗杰斯来也白给,扒光,穿着裤头回美国去。对付中国股市,只有盲点套利行,其他的不好使。

什么叫盲点?盲点就是大家难以看见,但是能决定胜负的关键因素。通过寻找盲点获得胜利就是盲点套利。

股市的“盲点套利”经典案例也层出不穷,“盲点套利”专家给一家基金管理公司找到了一个“盲点”是:原始股的申购是一项无风险的高利润获利手段,条文规定,基金管理公司申购新股,有上市公司的总股本比例上限限制,不能超过10%。但是交易所电脑系统并没有对这项限制进行技术性锁定。于是,该基金管理公司每次都大量超额申购原始股,获得了巨大收益。虽然,事后被细心而多事的媒体揭露,法无禁忌,该基金管理公司只是道了次歉,大笔的银子还是放在了口袋里,很是上算。

说到这里,想必大家对盲点、盲点套利、股市盲点套利有点概念了吧。

最先认识花荣的时候是在90年代的期货大战。那时的资金实力没有现在强大,但是以当时的标准看还是可以的,北京的几个朋友约我,说郑州期货市场非常热闹,一群国营企业的土豹子在做期货绿豆,由于是产区,他们是做空为主,但是没有什么风险意识,这样大家可以结伙,可以出奇不意的截一票生辰纲。为了慎重起见,我先派了个探子去摸摸水。他回来说:“钱多、人傻、快去。”于是哥儿几个集中了资金在一家新开的期货公司埋下雷,并且在绿豆现货上也动了一些手脚。奇袭选在周一下午开始,对方毫不知觉,闪电战,过瘾,比抢银行还来劲,一下就把对方打懵了,胜利来的就这么容易,这是中原土豹子们第一次缴纳这么大的学费。据说因为亏损严重,一个博士老总被上级下了评语:“志大才疏,不堪重用”远盾夷国,几个粮食局长换地。其实这也一点也不奇怪,土豹子们毕竟是第一次突然面对东北虎与北京龙的夹击。后来我们好久没有再在期货上玩,一直把精力放在全国认购原始股和俄罗斯边贸上面,但是打惯了仗手痒,北京朋友说快两年了,估计土豹子们又养肥了,那咱们再下山扫荡一次。这话正中下怀,放的探子回来说,“郑州城,除了多了几家商场,人的观念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大军就这样下山了。我们刚刚开满仓单,不利于我们的谣言立刻散遍市场,明显是预谋的,也是闪电战,不过这次是土豹子把北京龙和东北虎给伏击了。亏的吐血,在俄罗斯卖的那么多的货全都在这几天扔在了中原豹的手里。后来一打听,原来对方请了军师,一直在等待报仇。这个军师就是花荣,当时我恨透了这家伙。

有好一阵子没有缓过劲来。股市征战也不顺,连买的原始股都套,后来市场的几次机会也没抓住。我喜欢足球,发现球队一连续踢的不好就换主教练。对了,咱也换人啦,换手如换刀。并且换就换很的,谁进了咱家的球,咱就让他去进别家的球。我就想起了花荣,北京的一个家伙还不愿意,说海南操盘的能行?我说:“还牛,你他妈的亏的最惨的一次是亏给谁的。”他就不吭声了。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虽然过程有点别扭,但是还是把人弄来了,北京的天终究要比小地方的蓝。那阵子,北京机构从外地挖了不少人,几乎全国的高手云集京城。一些人名气越来越大,但是名气越大的人就越容易出事。花荣是阴很,表面不露。刚开始的时候不爱说话,这点让我担心。中国的头儿不都是喜欢又忠心,又能干的主儿?忠心还得忠在明处,你不明白的公开表决心,谁知道你心里是咋想的?偏偏他开始满仓买的股票深科技不涨,大盘涨了好长时间也不涨,他也不解释。正当我已经没有耐心与他斗焖子的时候,乖乖,深科技开始了,一跃成为那年涨幅最大的股票之一。那年国庆节,我与花荣去海南开研讨会,参加会议的多数都是齐达内(法国足球球星,光头)。开会的时候,花荣大肆鼓吹深圳三线股。会后,深市三线股果然暴涨,此起彼伏,让人掉口水,我原以为这下我发了,他鼓吹深市三线股,自己还不都买的是这类股票呀!结果一看我的一大堆账号,差点把我气疯了,全都是沪市的东大阿派,丫的就跟上面压了一块铁板,一动不动,我质问他,谁知他回答:“我只管帮你赚钱,没办法办到又赚钱又按照你的习惯买股票。”过了段时间,看着不动的东大阿派心烦,就去了新马泰,刚回来就遇见大盘连续几个跌停板,同楼层机构都在骂娘,只有我们的小阿派天天嗖嗖的往上涨。

2001年到2002年的股市通杀,我与花荣都受伤不轻,在北京越是实力大的人越倒菜,与花荣一起进京来的那几个侠客,不是灰飞烟灭,就是远走他乡,至今还能聚集狼群的,也就是我们了。我想这就是生存的能力,胜时有胜时的能力,败时有败时的能力。2002年下半年,别人都不敢动的时候,花荣问我,“你是不是也不敢干啦?”“瞎掰!你说怎么干?”我相信了花荣,重仓杀进了中国联通。杀对了,一年后又是一条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