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暗器.阀门——张宏良《重庆模式成败与中国政治前景》解读

转者按:这是一篇进来批张宏良的一篇力作。 大风:一明眼一暗器一阀门
大风:明眼.暗器.阀门

——张宏良《重庆模式成败与中国政治前景》解读

学佛法有法眼,连气功者有气眼,下棋有棋眼,作诗有诗眼。为文者也必有文眼也。张宏良的这篇文章挥挥霍霍、洋洋洒洒两万余言。为文者不易,打字发文者不易,且读者也必不易也。这篇文章的文眼在哪里?找到了眼,也就找到了根和本、纲和领,文章也就好读多了。我不顾气候的炎热,花了近五个钟头的时间通读了两遍。只见满篇写的是:
“中华民族已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最后一点天理、人性、良知都已丧失”而成为“名副其实的兽类社会”。“兽性文化和汉奸文化是中国当前的独特现象”、“共产党的道义基础已经被摧毁,在政治上为共产党送终的机会也就到了。”“改革开放走入了死亡的陷阱”,“中国本土的动乱和战争一触即发”。“转变发展方式已经提出多年,至今也没有转变。”“现在风波亭遍布整个京城”、“当今中国亡国危险远远超过南宋”、“党报已成为反党工具”、“共产党领导变成了空壳领导”、“中国的法律是典型的西门庆立法”,是“中国政治大动乱的根本原因”。“中国正成为第一个主权被抽空的国家”,“法律变成了作恶工具、成为约束人民打击人民的工具”,是“末法时代”。
“中国出现这种现象意味着中华民族将要经历比历史任何一个灾难时期都更加巨大的灾难,将要面临比南宋、晚清和民国三个汉奸最猖獗时期还要惨重的亡国大祸。”
在说明了上述这一切以后,宏良警告我们:“宁做太平犬,不做离乱人。”
评心而论从宏良给我们画的这一副恐怖的画图中,我们看不到宏良在保党救国,他倒是在瓦解人心党心唤醒和震惊人民的反党乱国。
这绝对不是一篇大批判的文章,这决不是宏良的真实意思。今日之宏良更非往日之宏良也,外台做客扬名,中央电视台现身立万……红色旅游点到处演讲,鲜花美酒,时时掌声雷动。保党救国重任在肩怎可须臾忘记?“受命之日,寝不安席,食不甘味”,“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唯鞠躬尽力、死而后已”。(《出师表》)之愚忠之痴情可贯天日、可托明月,这是有目共睹、有耳共听、有人见共识的。
欲擒故纵、欲西向东、欲买先卖、欲假先真。为掩盖一句谎言而不惜说一百句一千句“真言”,这就是宏良文章能俘获部分涉世不深的青年和一两个涉世很深的老年的巨大的煽情和调情作用。这就是张之文风,我是深知的,这篇文章也毫不例外。
在用“兽类社会”、“兽性文化”、“风波亭遍布京城”、“本土战争一触即发”、“西门庆立法”、“空壳领导”、“亡国大祸”……把人们的愤怒仇恨的万千感情调动起来以后,张宏良突然笔锋一转口气一变,“把三座大山下岗失业等罪恶都算在极端右翼势力头上。”(见张宏良著《重庆模式成败与中国政治前景》第三部分,着重号为引者所加)犹如金石玉裂置地有声而又嘎然而止。
把所有“罪恶都算在极端右翼势力头上”,一句话张宏良恢复了共产党的伟大光荣正确;一句话把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修正主义叛徒集团在罪恶掩盖得干干净净,而成了一个“空壳党”,空壳是不承担任何责任的。一句话把中国人民对改革开放复辟资本主义的仇恨都引向了极端右翼势力的头上;一句话把所谓的“极端右翼势力”永远的钉在了中华历史上的罪恶的柱子上,使中国的“极端右翼势力”百口百般难辨难言。
张宏良真是一个做巫法的大师。经过一番捣鬼功夫,口中念念有词叫声变,一朵白花果然就成了一朵大红花。只可惜委屈了“极端右翼势力”——我们的右派的朋友们。几十年来你们也处在在野的“帮边子”地位,虽几经挣扎喝了点残渣剩饭,但到底不是你们的愿望。零八宪章的炮制者还在狱中。你们有权卖国吗?你们能卖国吗?大片的领土领海是你们丢掉的吗?“不争论”是你们提出的吗?法律是你们制定的吗?“战争一触即发的亡国大祸”是你们执行政策造成的吗?
我虽然和你们有着根本的政见分歧,而互相不屑于为伍。但是总该讲一点实事求是吧,这是做人的底线。张宏良同志处于保党救国的策略考虑,对你们的公开的污蔑和陷害,我时有不甘也。
谁是极端右翼势力?难道在中国除了修正主义叛徒集团以外,还有更右的势力吗?东海,东海?南海,南海?藏南,藏南?大片的领海领土哪里去了?
几万亿中国人民的血汗钱哪里去了?
难道在中国除了保党救国外还有比这更右的路线吗?
算。一个“算”字,这就是张宏良这篇文章的一个眼。扣着了这只眼也就扣着了这篇文章的主题和要害。把修正主义集团的万千罪恶都算在所谓的极端右翼势力头上以掩盖修正主义集团,这是明眼人一看便知的。但欺骗岂能长久?别忙,张宏良这篇文章还有一个暗器(另一只眼,人是需要双眼的),这也是需要我们认真注意和提防的。
张宏良同志在文章中说:“这次左翼运动遭受的重大挫折告诉我们如何解决左派带路党问题,将是对未来中国左翼运动的巨大考验,也是对中华民族的巨大考验。”
“我们绝不能为满足个别人对毛泽东、对共产党的深仇大恨,而任凭其毁掉共产党,毁掉中华民族。”(着重号为引者所加)
张宏良的这两段话不仅是站在左翼立场上说的,不仅是站在“阶级”立场上说的,而且是站在民族立场上说的。“解决”这两个字十分了得,这是射向革命者的一个暗器,端的十分厉害。
在1927年及革命政变前夕,蒋介石用“解决”两个字使千百万共产党人陷入了血海。逼迫共产党人8月1日举行南昌起义,开始了十年的土地革命战争。
在抗日战争时期,在全民抗日的大潮中,蒋委员长又发了“限制异党活动办法”,其中有“有的则就地解决……”逮捕和枪杀了无数共产党员。就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以后,蒋介石在慌忙撤退中又下令对重庆渣滓洞、白公馆的共产党人就地解决!江姐等惨死在黎明后的国民党监狱中……每逢想到这些就禁不住心酸掉泪。党啊!毛主席啊,你们在哪里?
而今张宏良又要“解决”了。
在张宏良所有文章(前期的几篇除外)中,他总把“左派带路党”、“汉奸”、“双奸”、“汪伪合流”、“极左”等放在首位,仿佛这就是中国社会的主要矛盾,是中国人民的大敌。自那难忘的十月开始镇压了三十多年,就剩下了这些了。而且一个个年老体衰多病,在他们生命的最后一息艰难地按着键盘一个一个的打字,常常睡倒在桌旁,有时泣不成声。这是他们在为民族为阶级发出的最后一呼。难道张宏良就是呼吁他所要救的党国对这些人下手吗?多么文质彬彬而又非常有礼貌的一个人,怎么一牵扯到阶级之事就那么的杀气腾腾凶神恶煞呢?
联想到乌有之乡负责人景刚同志在多次的讲话中都说:“我们是有底线的,这个底线就是决不允许与右派合流推翻共产党。”景刚同志,究竟是谁要推翻共产党?我们到底是捍卫共产党还是要推翻共产党?什么是共产党?你知道吗?多么年轻多么英俊的面孔,为什么说这话时竟咬牙切齿面露凶光?
联想到孔庆东教授说的“极左王八蛋”的话,想到司马南主持说的“让子弹飞”……张勤德同志说的“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是好人是认识问题”,那么像我们这样的人则都是属于那百分之零点一的需“解决”的对象了。
有种种迹象表明,如张宏良所说“大船将沉鼠先逃”、“大雨将至蚁先出”。月晕有风础润有雨,难道真的快了吗?怎么解决?既然张宏良点了旗帜网的名,那么封旗帜网和其它进步网站IP也就是时间问题了。第二步呢?我们时刻准备着。请同志们在学习这篇文章时要重点注意深刻领会其精神实质,以免辜负了张教授的救党保国之心。
另外还有一点需要请教一下张宏良同志。在上面的两段话中,张宏良两次用了“我们”一词:“重庆遭受的重大挫折告诉我们……”,“我们绝不能满足个别人……”。这个“我们”是谁?包括谁?谁有权“解决”左派?怎么还没有“招安”、“授官”、“赐酒”就用起“我们”来了。就不怕像白阳同志所说的把“热脸”贴在“冷”的什么地方吗?也太性急了点。
我想起了《红楼梦》晴雯斥花袭人的话来。晴雯听花袭人说“我们”二字,“自然是指她和宝玉了”。就冷笑几声道:“我倒不知道你们是谁?别叫我替你们害臊了!你们鬼鬼祟祟干的那些事,也瞒不过我去。——不是我说:正经明公正道的,连个姑娘还没挣上去呢,也不过和我似的,哪里就称起‘我们’来了?”(见《红楼梦》三十一回373页)我因年轻时多读《红楼梦》又特喜欢晴雯所以记得清。
明箭易躲,暗器难防。同志们需警惕!不过也需要向宏良说一声,既然我们确立了共产主义的宇宙观、生死观,大概也不会在乎你们的“解决”。宏良的话不觉激起了我们(我也用)豪情万丈,让子弹飞得更快一些吧。
张宏良的这篇文章是研究中国的政治前景的,是指点江山的。前景如何?张宏良像他以前所有文章一样,没有给予明确的科学的回答。实际上他也回答不了。例如,他对当前中国是否帝国主义的问题。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在世界资本主义已进入垄断时代的今天,在中国的GDP已占世界二三的今天,中国当前到底是一个什么性质的社会,他从来没有给予一个明确的解答。
这么一个强大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社会,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到底是一个什么社会?难道还需要我们深思熟虑后才能回答吗?
不过张宏良教授根据他学过的力学原理用重庆模式给这个“不知什么社会的社会”安装了一个“排气阀门”。用心真谓良苦。请看他是怎么说的。
“革命就是西医疗法的外科手术。”这是继“胡噜牌”、“掀桌子”后张的又一个说法。“历史性转折潮流不可阻挡。”这一点宏良也看到了,但“中国向何处去的问题再次摆在了中国人民面前”。应该向何处去?张宏良同志给我们指出了一条重庆模式的道路。
“什么是重庆模式”?张宏良回答 :“重庆模式就是要把陷入困境的中国共产党找到一条改良之路,一条由丛林社会到和谐社会的转变之路。”“重庆改良运动完全是为中国这口高压锅安装排气阀”,“如果堵上了尚未安装成功的排气阀”,“这口高压锅非爆炸不可”。
至此,也就完全暴露了张宏良的全部底线和他的治国方略:
——把所有的罪恶都推在“右翼极端势力”头上,以引开人们的怒火。(一眼)
——对革命派(即他所说的左派带路党)镇压以求解决,这是关乎我们国家人民的巨大考验。(二暗器)
——为了防止高压锅爆炸,需要安装一个排气阀。(三阀门)
至于这个排气阀如何安装,我们按张宏良前篇文章的说法是给人民“一个裤衩”,这篇文章又说是“干活给钱”。
一明眼一暗器一阀门,这不正是历代统治阶级对劳动人民镇压和安抚两手的交替使用吗?只是这阀门不一定能够安装好,就是按上了是否起作用也未可知。
从送“一条裤衩”到“给钱的干活”,通过三十多年来改革开放由国家和社会的主人到戴上资本的枷锁而陷入资本地狱的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真的该深深的感谢张大人的厚爱和关照了。只是我,一个农民的后代,种过地,喂过蚕,当过伐木工人,干过民办教师,又当过十几年的投递员、机线员。我和工人农民的接触和了解总比你多吧。所以我毫不犹豫的说:“送裤衩的事也就免了吧,既然资本已彻底撕掉了一切伪装和遮羞布而血淋淋地站在我们面前,那么我们也敢于赤裸裸的面对。至于‘干活给钱’吗?那正是我们张罗着要彻底砸烂的雇佣劳动制度。”
偌大的一篇又是成败又是前景,惊天动地、指点江山的文章却原来也不过如此而已。呸,银样蜡枪头,不中用的。不读也罢。

大风

2011-7-30

[ 本帖最后由 清源 于 2011-8-3 07:23 编辑 ]

“张宏良同志在文章中说:‘这次左翼运动遭受的重大挫折告诉我们,如何解决左派带路党问题,将是对未来中国左翼运动的巨大考验,也是对中华民族的巨大考验。’”──无产阶级左派的解读是:这次保皇运动遭受的重大挫折告诉张宏良们,如何解决小资产阶级右派保皇问题,将是对未来中国左翼运动的巨大考验,也是对中华民族的巨大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