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考:黑势力团伙相关材料汇总

北京顺义区“二胡”即胡亚东、胡亚风兄弟黑势力团伙

-核心提示

7月11日至7月19日,顺义区“二胡”即胡亚东、胡亚风兄弟黑势力团伙,开始在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受审。北京市检察机关共指控34名被告,制造53起案件,“二胡”团伙,其中包括胡亚东与其弟弟胡亚风,一名城管队长和一名律师。另有三名涉案警察,被另案处理。

按检方指控,此案是新中国成立以来北京首起黑社会案件。如果所控成立,作为“首领”,胡氏兄弟将要为整个团伙的十三宗罪负责。

胡氏兄弟,生于顺义,发迹于顺义,从其买通警察为其开脱罪责开始,至少已在顺义横行十年之久。

7月11日9时,张国立走进法庭,一眼就看到了被告席上的胡亚东。

“他剃个光头,仍旧一副很神气的样子。”张国立说。

张国立近1/2的右耳,是胡亚东派人割掉的。事隔10年,张国立作为胡亚东团伙案的受害人,再次与他相见。

这一天,与胡亚东一起站在北京二中院被告席上的,共33人,被控制造53起案件。

其中包括胡亚东的弟弟胡亚风,一名城管队长和一名律师。另有三名涉案警察,被另案处理。

按检方指控,此案是新中国成立以来北京首起黑社会案件。如果所控成立,作为“首领”,胡氏兄弟将要为整个团伙的十三宗罪负责。

胡氏兄弟,生于顺义,发迹于顺义,从其买通警察为其开脱罪责开始,至少已在顺义横行十年之久。

首起凶案

判决书称,胡亚东当时在逃。直到十年之后,张国立在法庭上见到胡亚东,他一直没有因此案得到任何惩处。

对张国立的故意伤害案,是在第一天庭审中,检方指控的“二胡”兄弟团伙案中的首起罪行。

事情发生在1996年8月5日。

这一天下午,像往常一样,张国立驾驶着“212”型吉普车从单位下班回家,行至顺义区木林镇蒋各庄村南路段时,他的车被三名男子拦住。

他们称自己的车抛锚,请张国立帮忙修车。

“我没多想,就下去了。”张国立会修车,他是一家公司的汽车修理班班长。

当他走近横在路上的桑塔纳轿车时,突然被一人抱住,其中一人从车上取来事前准备好的长约一尺的刀子和铁棍,三人一起猛殴张国立。

张国立臀部被扎伤,右耳近1/2的耳廓被割掉。

事后,张国立知道,用刀子扎伤他的男子名叫张振宇,另外两人名叫王洪庆与姚顺勇。除姚顺勇是顺义本地人,其他两人都是河北人,与张国立平日素无来往。

“他们是胡亚东唆使的。”张国立很快知道,三人都是胡亚东的“马仔”。

当时,胡亚东是顺义县东东汽车修理厂的老板,张国立所在的厂家是这家汽修厂的客户。“他们开出的价格太高,或者要换一些大零件,有好几次都被我驳回了。”张国立说。

检方指控,胡亚东正是因此对张国立怀恨在心,遂指使该厂两名临时工与其所雇司机对张国立进行报复。殴打张国立当晚,王洪庆、张振宇便被警方擒获。

1996年12月,王洪庆被原顺义县人民法院一审判处有期徒刑6年,张振宇被判处有期徒刑4年。姚顺勇在逃,后来归案,也被依法判决。

根据北京市原顺义县人民法院于1996年12月17日做出的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书,一审法院经审理已经查明,王洪庆等人对张实施伤害是“在其老板胡亚东示意和唆使下”进行的。

判决书称,胡亚东当时在逃。直到十年之后,张国立在法庭上见到胡亚东,他一直没有因此案得到任何惩处。

与警方勾结

“大家都说,胡亚东在顺义没有哪儿说不进话的。不管啥事,一托他,就成了。”

张国立没有想到的是,就是在“打理”他的案子过程中,胡亚东结识了两名警察和一名律师。此三人均在二胡团伙中起到了重要作用。

十年间,胡亚东未受惩处,事出有因。根据检察机关出具的起诉书,1996年,胡亚东因故意伤害张国立负案在逃,为了串供,胡亚东收买了时任顺义县看守所民警的郑葛,指使手下利用郑葛值班的机会,与在押的嫌疑人王洪庆、张振宇见面,以此包庇胡亚东的犯罪行为。

另一被买通的民警是原顺义县公安分局预审员刘海英。当时,胡亚东伤害张国立的案子由其承办。1997年12月24日,胡亚东得知刘海英欲购买住房,向其行贿7万元。

以钱开道,胡亚东手眼通天,也因此赢得了“讲义气”的江湖名声。

前鲁村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老党员说,当时村里曾有三人被拘留,按照规定,拘留期间不能探视,但是,“到胡亚东那里一说,便能进拘留所去探视了”。

“大家都说,胡亚东在顺义没有哪儿说不进话的。不管啥事,一托他,就成了。”这位老党员说。

二胡团伙中,还有一名“法律顾问”———律师张秋臣。张国立案中,张秋臣是北京市青天律师事务所律师,是直接伤害张国立的张振宇的辩护律师。正是此期间,他跟胡亚东熟悉起来,“在他们团伙中扮演起法律顾问的角色”。

在出谋划策之外,张秋臣也直接参与了二胡团伙的犯罪活动。检方指控,2003年5、6月间,胡亚东、张秋臣以王福友曾委托张秋臣为在司法机关羁押审查的刘顺林提供法律帮助为由,在顺义区木林粮库饭店内,向王福友强行索要人民币8万元。

在二胡团伙被打掉半年之后,张秋臣也因敲诈勒索案发,2005年11月7日被北京市公安局取保候审。此次,他也与胡亚东同庭受审。

从小烟贩起家

“胡亚东跑了,弟弟胡亚风就在当地给他打理相关事情。”

第一次见到胡亚东,张国立对他的印象是“??”多名见过胡亚东的人介绍,胡亚东身高一米八几,梳着大背头,高高瘦瘦,开一辆
奔驰车,在顺义区极尽威风。

胡亚东,1961年4月生,弟弟胡亚风比他小一岁,绰号“老二”。来到顺义县城之前,他们生活在顺义区北小营镇前鲁村。

像北京郊县的其他村庄一样,位于北京城区东北50公里外的前鲁村有着整齐的马路,漂亮的小公园,以及建制齐整的村委会,村里还有三两个小工厂。

“他们兄弟并不是在本村出生的,”村委会一名村干部向记者说,胡氏兄弟的父亲是原龙湾屯公社以及天竺乡的干部,后来又到北小营公社做干部,之后落户在这里。

胡家兄弟在前鲁村长大,在20多年前,就离开了这个村子,到顺义县城里谋生,之后很少回来。胡亚东离过一次婚,村子里本有为其前妻留下来的一座房屋,现在也转卖给他人了。尽管村子里20几户人家也姓胡,但并没有人与胡亚东家有家族关系。

有迹可寻的,只有胡亚东早年的作为。

根据村民的描述,胡家兄弟都是初中文化水平。胡亚东当过几年兵,后来回到村里,在前鲁服装厂做过一段时间活,还在村里开了一年的拖拉机,后来去了县城,在便民街西口租了间门面房,摆起了烟摊。胡亚风离开前鲁村的时间还要略早于胡亚东,他在棉纺厂上班,做过棉纺厂副厂长,后来工厂倒闭,于是开始做个体,做音响生意等,并成为二胡团伙的另一个首领。

“从我们村一出去,胡亚东就发了。”前鲁村一村干部说。

李进民(化名)在顺义开了一家娱乐场所,因此与胡亚东相熟。据他回忆,在摆烟摊之后,胡亚东开过歌厅,后来又开了顺义县东东汽车修理厂。而在其经营这间修理厂期间,胡亚东便已初步显示出了其称霸一方的能量。

在伤害张国立案案发之后,胡亚东关闭了东东汽车修理厂,逃到广州。

“胡亚东跑了,弟弟胡亚风就在当地给他打理相关事情。”上述经营娱乐场所的人士说,胡亚风当时是顺义棉纺厂副厂长,在“摆平”张国立案中,起了很大的作用。

大半年时间后,胡亚东再次回到顺义,开始做起了“汽车”生意:别人盗窃来的汽车,由他来销赃,前后销赃汽车达80多辆。1999年10月,胡亚东因犯销售赃物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我一个普通人,没有头面,在这个老大面前没有‘发言权’,跟这个老大说话,更不能用这种方式。”

2001年,胡亚东刑满释放,已是一副“黑帮大佬”的气派。

“当时,顺义区所有的地痞流氓都来了,在顺义大明烧烤城为他接风,还有人当场送给他一辆奔驰S600轿车。”李进民说。

而二胡团伙真正“有所作为”,也正是在胡亚东此次刑满释放之后。检察机关所控53起案件,几乎全发生在2001年之后。

二胡团伙案的另一受害人郑洪波,只因对胡亚东“不恭”,被殴打致重伤。

郑洪波是顺义区的一个个体户,与胡亚东手下的王洪庆关系不错。“当年王洪庆从河北来顺义后,在一家汽车修理厂做过我的徒弟。我们年龄相近,以哥们相称。”1996年,王洪庆等人在胡亚东的唆使下伤害了张国立,此后被抓获,王在押期间,郑洪波曾去找过胡亚东,当时也并没有见到胡本人,只是让其手下给胡传句话,说:“把这事了了吧。”郑的意思是,王洪庆与张国立之间这段恩怨私了算了。

“但我没想到,我一个普通人,没有头面,在这个老大面前没有‘发言权’,跟这个老大说话,更不能用这种方式。”2002年10月7日中午,郑洪波在王洪庆的婚礼上第一次见到胡亚东。胡亚东仍记得6年前来“讨说法”的人。

郑回忆,胡亚东当时就把杯子摔了,说:“你不是要给你个说法吗,我就给你个说法。今天就弄死你。”郑洪波当时并没有太在意,但酒席未散,胡的两名手下就把他挟持下楼,其中一人用尖刀猛刺他的腹部,造成郑洪波腹腔开裂,小肠多段断裂。

事后,郑洪波被鉴定为重伤,但无人为此受到追究。

采砂“钱袋”

“看到挂着那个‘古月’的牌子,他们的车队就畅通无阻。”当地村民描述,胡亚东团伙采砂的车队,堵满了长达9里的公路。

二胡团伙以钱开道,钱从何来?检方指控显示,在大量敲诈勒索、销售赃物之外,非法采砂成为其主要资金来源之一。

由于特殊的地质关系,在北小营镇牛富屯村、东乌鸡村等村庄范围内,地表的一层土壤之下,全是砂石。而对这些砂石进行开采,是顺义区及北小营镇两级政府出公告严加禁止的。“二胡”团伙无视这一规定,从2004年4月开始,大肆进行非法开采。

牛富屯村一村干部告诉记者,当时他们村曾对这些砂石严加看管,不让人来开采,但自从2004年4月“二胡”团伙来开采后,便制止不了了。

“胡亚东那帮人,有30多个,每人拿着一根一米多长的钢镐,把守在路口。”这位村干部说。

据他回忆,他曾打过四次110报警,每周打一次。第一次,顺义区公安分局的防暴警察来制止,胡亚东一伙人还把防暴警察给打了,后来警察开了四枪,才把他们镇住。

随后,警察把胡亚东的拉砂车押送进城区,“拉砂车足有200多辆,从晚上8点一直押送到次日早晨,还没有送完。”但不久之后,胡亚东一伙仍旧过来挖砂,这位村干部再打电话报警,就没有人来管了。

7月18日,记者在胡亚东的采砂现场看到,因为采砂,这里遗留下来一个300多亩、深30米的大坑。据当地人介绍,其中牛富屯村被挖去300亩,东乌鸡村被挖去60多亩。

东乌鸡村一名村干部向记者介绍,因为有别的团伙也想过来挖砂,因此在采砂场经常发生打架现象,而最后胜出的,无疑总是胡亚东一伙。

有一次,又有打架的事件发生,当地镇派出所的警察端着枪来制止,也制止不了。后来,警察中有人跟胡亚东认识,通过中间调解的方式,才结束了这一事件。

“看到挂着那个‘古月’的牌子,他们的车队畅通无阻。”当地村民描述,在胡亚东团伙公开采砂最疯狂的时候,其采砂的车队,上行下行,堵满了从北小营镇到牛富屯村长达9里的公路,其他车辆无法通行。而胡亚东的拉砂车队,则都有一辆挂有“古月”标示的牌子的汽车在前带队。

而据东乌鸡村一村干部向记者介绍,胡亚东非法采砂,最早是在北小营镇的后礼务村开始的,他把该村的砂石采完了,才转到牛富屯一带。

后礼务村村民曾向上级举报,但仍旧没有得到阻止。

据当地村民以及村干部介绍,所有的采砂行为,胡亚东一伙没有给村里任何补偿,而且还砍伐、毁坏护沙林木400余棵,当地植被遭到破坏。

检方指控,2004年4月至2005年1月,二胡团伙非法采砂94万立方米,造成直接经济损失1300万元,非法获利240万元。

缄默的证人

“其实是有很多人听到胡亚东说过的那些话的,而没有人敢站出来,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来指证他。”郑洪波伤愈合后,曾去找过顺义区公安分局重案组,重案组的工作人员告诉他:“你说胡亚东扎了你,谁为你作证?扎你的人也跑了,没办法指控胡亚东。”此案因此不了了之。时隔4年,郑洪波在法庭上见到了直接凶手。

“法庭上,王续革承认扎了我。他只是说是周伟告诉他去做的,而现在周伟在逃。胡亚东还是不承认是他指使。”郑洪波说。

他面临的困境仍是缺少证人,“那天在婚礼上,在酒桌上,其实是有很多人听到胡亚东说过的那些话的,而没有人敢站出来,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来指证他。”对胡氏兄弟的惧怕,并不仅仅表现在郑洪波被伤害这一案件上。

根据检察机关的指控:2003年6月10日,正值“非典”期间,胡亚东因所乘汽车在顺义区北小营村附近与一面包车发生剐蹭事故,遂追入该村寻找此车,在强令村长汤志海查找该车,遭拒绝后,胡亚东将村口“非典”防疫检查站桌椅砸坏,并对汤志海实施殴打。

7月13日中午,记者致电当事人汤志海,汤志海表示正在病中,不方便接受采访。7月14日下午,记者在北小营村见到汤志海,而他以事隔多年,不愿再提为由,再次拒绝采访。

在北小营镇,尽人皆知的一件事情是,北小营镇派出所一周姓警察曾遭受过胡亚东的殴打,2003年11月25日,胡亚东因此还被判处有期徒刑10个月,于2004年5月24日释放。

后来周姓警察被调离北小营派出所,到另一派出所任职。记者找到周姓警察,采访遭拒。

因为特殊的地质原因,在北小营镇,开设有诸多的水泥构件厂。“受到胡亚东欺负的厂子多了去了!”一水泥构件厂经营者告诉记者。

根据这位经营者的介绍,他的厂子每年都要购进大量鞭炮,有一次,胡亚东的人拉了一车鞭炮过来,本来价值只有2万元,非让他们以5万元的价格买下不可。

而这些饱受“二胡”团伙滋扰的水泥构件厂经营者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有的仍是选择了沉默的态度。

根据检察机关的指控:2003年七八月间,胡亚风在建造后礼务村房屋时,指使张雷(另案处理)等人到郑某经营的金明建水泥厂索要建筑材料遭拒后,胡亚风遂指使手,对郑殴打后逼迫郑交出人民币1万元。

7月15日傍晚,记者找到郑某,郑某以生病为由,婉拒采访。

“这一次,胡亚东也许出不来了,谁知道胡亚风会不会出来?”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有被访者说。

北京首例黑社会案

二胡集团在某些国家工作人员的庇护下,形成了一个人数众多,有明确的组织者、领导者,骨干成员基本固定,较为稳定的具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组织。

去年6月,张国立听说了“二胡”被抓,主动赶去北京市公安局打黑除恶办公室,“我得把我掌握的情况反映上去。”张国立回忆,不久,顺义电视台还专门登出打黑除恶办公室的电话,征集对“二胡”的举报线索。

警方对“二胡”团伙成员的抓捕,是在2005年5月26日晚进行的。

“当时我听说,胡亚东还开着
奔驰车往外冲,把铁栏杆都撞弯了。”在胡亚东所居小区内,一名住户回忆。

就在两个月前,二胡团伙还在顺义街头显了一次威风。2005年3月20日晚8时许,胡亚东在顺义区金百万餐厅就餐时,席间认为刘某对其有怠慢之意,起意向刘寻衅。

胡亚东的手下李明志等纠集数十人,分乘十余辆汽车,持砍刀、棍棒等,以寻找刘为名,先后到顺义区的顺泰来歌厅、顺成文俱乐部、衡乐声皇歌厅等多家娱乐场所及沿途街道,一路打砸,路人见之无不躲闪。

这几乎是“二胡”团伙在顺义区的最后一次表演了。记者了解到,警方对其的抓捕,也正以这一事件为突破口。

7月20日,记者赶去胡亚东被捕时所在小区,其居所已换了主人。周围住户称,胡被捕时,其二婚妻子,一名20多岁的女子已有孕在身,此后即搬走,再无音信。

“二胡”案最终被北京市检察机关定性为“黑社会性质组织”。这是北京市第一个被如此定性的组织。

检察机关指控称,1996年至2005年间,二胡团伙在胡亚东、胡亚风的组织、领导下,以暴力、威胁等手段,为非作歹,欺压残害群众,疯狂实施违法犯罪活动……同时,利用其攫取的非法经济利益,通过豢养、发展、资助成员或成员亲属,扩张其犯罪组织规模,通过贿赂国家机关工作人员、购买枪支弹药,提升其犯罪组织违法犯罪能力,以支持该组织的违法犯罪活动。

起诉书认定,二胡集团在某些国家工作人员的庇护下,形成了一个人数众多,有明确的组织者、领导者,骨干成员基本固定,较为稳定的具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组织。

“保护伞”

“胡亚东曾扬言,让我一分钱也拿不到,”张国立说,“胡亚东说,他宁可把那些钱花到公检法的败类身上,也不赔偿给我。”“‘二胡’的案子,属于特大黑社会案,侦查、抓捕以及审判等工作,全部是由北京市相关部门进行的,没有通过顺义区。” 顺义区政法界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人士向记者介绍说。

起诉书显示,二胡案均由北京市公安局侦办。

根该位政法办人士介绍,“二胡”一案本来有可能由顺义区法院审理,但后来考虑到案情重大,“二胡”的刑期可能会比较长,从起诉材料来看,其情节也很严重,而且牵扯出很多问题,于是转由北京市第二人民法院审理。

根据检察机关出具的起诉书,成为二胡案“保护伞”的不止是张国立案所涉两名民警。在胡亚东服刑期间,他还将一名警察拉下水。

被胡亚东拉下水,是在胡因犯销售赃物罪服刑期间。检察机关出具的起诉书显示,2004年4月,胡亚东服刑期间,顺义区看守所民警彭银生曾擅自与胡亚东等人驾车到顺义区顺泰来歌厅,在歌厅门口,因张某无意中拍了胡驾驶的汽车而引其不满,胡遂指使何立新、王续革对张某进行殴打。

2004年5月1日,仍旧是在胡亚东服刑期间,彭银生还与胡亚东一起到朋友家赴宴,其间胡亚东再次寻衅滋事。

张国立向记者介绍,根据1996年12月顺义县人民法院的判决,伤害张国立的王洪庆和张振宇应当赔偿其两万余元,并在他们刑满释放后一个月内付清。但多年过去了,二犯也早已出狱,张国立仍旧没有拿到这笔赔偿。

“胡亚东曾扬言,让我一分钱也拿不到,”张国立说,“胡亚东说,他宁可把那些钱花到公检法的败类身上,也不赔偿给我。”庭审当中一次休庭时,张国立向北京市检察院的一位官员建议:继续追查与胡勾结的败类。这位官员表示,检方正在调查, “他们也许是有线索了,”张国立说。

中共中央军事委员会统率全军。中央军委主席由党中央主席兼任。军委主席对重大问题有最后决定权。

1,兵无常帅,帅无常兵。军官调动频繁。上级军官和下级军官之间,军官和战士之间,不可能建立深厚的私人关系。

2,带兵的不能调兵,调兵的不能带兵。调兵权和带兵权分离,使每一支军队只能在划定的驻防范围内活动,不可能进行中央给定以外的军事行动。

3,不能一个人单独调兵,军队调动由集体决定。中央军委主席有最后决定权。

4,军饷和装备由中央统一供给,军队不能就地筹饷。

5,驻军和所在地的地方政权分离。地方行政长官和军事长官分离。地方长官没有军事实力,只能听命于中央;军事长官没有行政权力,不能号令百姓。中央对军事长官和行政长官分别控制,并让二者相互监督。

6,“双长制”,军长和政委都是一把手。二人平起平坐,相互制衡。

7,司、政、后分立。作战指挥,干部和考核任免、后勤保障分别由司令部、政治部和后勤部各自负责。三者都服从同级党委领导,同时接受上一级对口部门的业务指导。

8,强干弱枝。说是党指挥枪,实际上是军委主席指挥枪。谁握住了这个“柄”,谁就掌握了中国。其他人都没有军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