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工NGO内幕揭露

邱雪岩:吃人血馒头的劳工NGO内幕揭露

																										<font size="3"><font color="green">转注:我转来时擅自改为以上标题。原题及原文见下。粗体字也是我加的。</font></font><br>

————秋火 2012-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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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生意可以,但不要做剥削劳工血汗的生意(2012-06-26 21:23:13)



雪岩  2012年6月26日



最近几个月广东当局已经开始降低NGO等社会组织的注册门槛。去年7月汪洋在省委的会上首次声称要放宽民间组织登记注册门槛,同年11月起草有关方案的省
民政厅声明:2012年7月1日起除特殊领域特殊规定外,社会组织可直接向民政部门申请成立。在今年4月中,汕头市率先实行了这个法规。这是一个历史性的转变,标志着广东当局对NGO—尤其是劳工NGO从睁只眼闭只眼的容忍和敌视,转变为支持和规范。当然,政府对异己势力向来有一边收编一边打压的做法,也体现了在了今年初对待劳工NGO的态度上,已经有深圳的劳工NGO工作者公开撰文抗议了(参见http://t.cn/zWPvNxA)。不过我的重点不在于说这些,我要谈这些是为了说明劳工NGO这种早已存在的势力从2012年开始公开化了,而相当多人包括很多关注工人事业的进步青年和普通工人,他们并不了解劳工NGO的实质



我认为我们有必要搞清楚劳工NGO的实质。他们的改良主义,实际的落脚点是什么?好吧,让我直截了当地说吧,我认为就普遍大多数来说,劳工NGO是面向工人阶级、吃人血馒头的团体。而我不打算用什么政治道理或推论来说明这个观点,且让我讲一件事。



在若干个月前,我很巧地遇到一个多时未见的劳工NGO友人,我们还是很敞开地谈论了彼此所了解的各种有关工人阶级的情况,并交换看法。正是从他那里,我吃
惊地得知一个惊人的事实。据其了解,珠三角的很多劳工NGO其实都很会赚钱,从哪赚、怎么赚?——从工厂企业老板那里拿钱,一个很大的生意就叫做“查
厂”,即通过劳工NGO检查企业的用工条件和劳动保护等是否合法,检查企业的“社会责任”是否做到位,由此出具一份公开的调查评估报告。通常这是NGO和
企业谈好了的,NGO光明正大地进厂调查,企业老板会给NGO一笔不菲的查厂费,而NGO往往会出具一份不乏赞美之词的调查评估报告。这种与“社会责任”
有关的NGO检查工作,正在成为“业界”内一项热门的大生意。劳工NGO从中得到多金好处,自不必说;资本家更是大获好处——改善了社会公众形象,让貌似
独立的、并且广受工人信赖的劳工NGO给自己“化妆美容”,甚至比广告公司还有效,这对于让企业赢得更大的商业客户很有帮助。劳工NGO扮演的角色,实际上就是收老板钱财,替老板消灾,还很好地增进生意上的好处;为此,资本家乐意分出一小部分剩余价值——工人的血汗给劳工NGO。而劳工NGO几乎都声称要促进劳资两利、社会和谐,因而这样收钱似乎也心安理得,手段符合目的。



然而,问题就在于NGO查厂所出具的那些报告——那些赞美之词,根本就是欺骗。需要证据吗?在珠三角随便找一个打工一到两年以上的普工(不要找别的,就找普工),你问问他就知道了,你问他广东哪个厂是让工人满意和值得工人赞美的,我猜他会说你神经病。
实上,遍地都是血汗工厂,无论私企外资还是国企,大多数工人都处在压抑、劳苦和狭隘的生活中;郭抬冥的工厂算得上是珠三角各方面待遇偏上的工厂,但还是有
大量工人深处辛劳困苦中,更不用说其他工厂了(工人的困境不只是工资低下)。固然,对于这一事实,官方可能会说它不知道,主流媒体可能会说它不了解,“良
心人士”可能会说他们不太清楚,——其实这一切都可以理解,因为这些阶层确实与工人阶级隔膜,然而劳工NGO的专职工作者不可能不了解,他们长期扎根工人
社区,接触大量普通工人。因此,当他们吹捧资方、为资方“化妆美容”时,心里是知道这种吹捧之虚伪的,然而他们却还是要这样做,为什么呢?解释只可能有一
个:他们自觉选择了与工人阶级利益截然不同的一种特殊利益,这种利益就是为资本家服务、与资本家分食工人的血汗。



另外,更早以前我也知道了NGO不仅从海外基金拿钱,还通过让政府“购买”NGO提供的“公共服务”来获利。这是资本主义社会创造出来的
一种新玩意,坦诚地说,因为在越来越尖锐的阶级对立之下,和谐政府越来越无能、越来越没公信力,所以要付钱给NGO等社会组织,让它们代劳去做一些本该由
政府公共部门做的事。
比如2010年5月底为化解富士康系列自杀风波所造成的某种社会危机,广东-深圳当局紧急组织了近千人的“义工团队”进驻富士康做“心理干预”和“救助”,其中有相当多“义工”其实是各种背景的NGO人士(参见今年3月媒体新闻《政府购买NGO服务现状调查》,另外当时我偶得机缘近距离地有所了解这件事)。仅深圳慈善公益网在2010年“售出”的“社工服务”就达到800多万元;而在2008-2012年深圳市区两级就花了3亿人民币购买社工服务。



不过,比起政府购买,工厂资本家付钱给作为吹鼓手、化妆师的劳工NGO,更直接、刺眼地显示出大多数劳工NGO普遍的本质。许多人通常以为许多NGO只是从国外基金拿钱,这种认识早已经落伍了,因为NGO越来越多地从政府和资本家那里拿钱,而且直接为资本家吹捧。据有关人士介绍,资本家付给劳工NGO的查厂费上百万的也不稀奇。



许多泛左青年受到一种奇怪的阴谋论宣传的蛊惑,这种宣传说,南方等地的劳工NGO都是接受着海外帝国主义背景的基金,旨在等待时机大搞改变颜色的变天行
动,就像数年前东欧多国发生的事情那样。事实上,从香港到内地的劳工NGO他们的海外基金来源,既有国际资本背景的,也有海外改良主义群众组织背景的。那
种宣传我觉得更像是出自秩序党的立场上,站在一心维稳的统治阶级帮办的角度上,而宣传能奏效也因为许多人完全不了解劳工NGO。事实上,劳工NGO的确做
了大量有利于工人日常利益的事情,也启发着工人的权利意识,这让许多从来不切实考虑工人事业的泛左们感到十分惭愧和无地自容。然而,劳工
NGO决不是什么好鸟,它在工人阶级中做的那么多实事,丝毫不是为了促进工人阶级的长远历史利益,甚至也不是为了改良主义的理想信念,而是最终为了让自己
荷包鼓起来,从老板那里分吃到更多工人血汗。(当然对于劳工NGO来说,发展改良主义理想主义的形象,也有利于提高本团体的“市场知名度”“生意信誉”从
而有利于吃到更多的人血馒头。)




由此,我进一步想到了广东劳维律所主任所说的“劳动维权服务市场”,想到他对记者得意洋洋地计算出仅深圳外来工身上就有望榨取800万元一年的服务收入,
只是苦于现在暂时没有成熟的“劳维市场”。但是劳维律所精诚扎实地打拼着,他们参与并化解了2011年8-10月深圳比亚迪员工抗议裁员的群体事件、
2011年10-11月深圳沙井冠星表链厂罢工和集体谈判,扎扎实实地树立了范例、积攒着信誉、塑造着品牌,他们还在继续奋斗着,期待将来民选的工会“购
买”他们的“谈判技术支持服务”(对于律师来说,一切能说的话、能做的事都意味着收钱的机会)。我还想到了南方报系某资深媒体人在去年年
底离开单位,“大义凛然”地到东莞注册一个新的劳工NGO、且实际上在深圳某个劳资冲突高发区扎根“经营”,他在报社的某位著名同仁还为其鼓吹。很显然这
些也不是偶然的。那些律师、媒体人、学者、和自诩一流头脑的精英学生们——本质上他们都是头脑贼精的小生意人(小资产者),他们都要来吃这个蛋糕、从中分
一杯羹。
我还想到了广州市工会官僚在博客里焦虑地公开撰文指出,今年有关NGO的新政策,将大为威胁工会的地位,工会必须要积极地实现社会组织的作用、维护工人权益。现在广州、深圳等地的工会也在积极策动着一系列改变,那些蕴藏在官僚系统里的小生意人也跃跃欲试了。



固然,我不否认上述这一切改良主义工运的萌芽(劳工NGO的公开化、工会设法发挥改良作用的积极作为、基于罢工等集体冲突的集体谈判之兴起、罢工越来越被默认等)对于工人有一定的作用,能够让工人找到独立行动和自我组织的契机。然而,如果我们把希望寄托在那些改良主义团体的身上,那就大错特错。劳工NGO就是典型,它现在直接在参与瓜分工人血汗,律师、学者、工会官僚等其他群体也在抢占市场和商机。(不过对于官方工会需要具体分析。有的隶属于官方的基层工会是能够为工人争取利益的,甚至是在罢工之后建立、其核心中含有一些斗争积极分子的。需要有心人写出专门的评析,这是本博客无法做到的。)



但希望一定是有的。“如果说有希望的话,它一定在无产阶级大众身上。”而对于个人来说,我们又有多少选择呢?——我记得听完那个友人的谈论,我沉默了一
下,就说:“做生意可以,但千万不要做这样剥削劳工血汗的生意。”而对于我们这种没有做生意门路或本事的人来说(我自己是没本事也从来不感兴趣、只想学些
技能安稳过日子),至少还能做到警惕那些声称要维护和争取工人阶级利益的人:具体的工人维权你尽管做,但是不应轻信那些人和机构,别轻易地以为他们不会为
了自肥而损害工人阶级的利益。尤其应该警惕那些对劳资两利、劳资共和谐的幻想,因为这些幻想对老板有利,鼓吹这种幻想未必对其他人有利,但一定有老板的吹鼓手化妆师们因此获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