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卑贱的灵魂、无聊的争论

  在《SE7EN DAYS》创刊号上,余得知在互联网的“天涯社区”,上演着一场关于谁是真正的“贵族”还是“暴发户”的争论。争论的交点,是一个自称是上流社会的贵族小姐“易烨卿”与以正统贵族自居的“北纬67度3分”,两人极尽所能以证明自己才是真正的贵族。
    政府出于稳定社会的需要,已多年不提倡搞“阶级斗争”,但阶级和阶级矛盾还是始终存在的。瞧,这不——一个以布尔乔亚(有产阶级)的面目出现,意欲临驾于众多的普罗列塔利亚(无产者,简称“普罗”)和小布尔乔亚(小资,简称“小布”)之上;另一个以正宗的贵族抑或布尔乔亚的面目出现,意欲清理门户——将暴发户无情地挡在门外。这便是阶级斗争,贵族阶级与平民阶级之间的斗争,可见阶级斗争也是始终存在的,尽管他们在自我身份认同上同属剥削阶级。
    这本是一些极其无聊之辈的无聊之争,却在一个小小的网络社区引来了4000余人的参与,看客更是多达22.3万人次之多,足可见众多的小布精神世界的空虚,究其原因:这和媒体的长期误导是密不可分的。这里又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是什么决定了媒体的主导倾向呢?
    首先,对于我国众多的媒体来说,政府的政策当然是其主导,谁要是敢于违背这一点,轻则换主编、重则消号不予发行。
    其次,要生存下去并得以发展,发行量的多寡是至关重要的,欲得可观的发行量,就必须尽可能地吸引眼球。于是乎媚俗文化登上了大雅之堂,卑劣甚至下流的东西也时常堂而皇之地出现(而当局对这些往往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绝大多数他不是都向往过上更加富足的生活吗?那好,我们媒体就以展示布尔乔亚的生活来吸引小布尔乔亚,用展示小布尔乔亚的生活来吸引普罗大众。当然媒体很少刊登有关贵族的生活,因为自打西方工业革命以来绝大多数的贵族并不富有,而中国自辛亥革命以来,贵族阶层更是如同丧家之犬,他们的生活更多的是精神层面的东西。如今要在精神层面吸引众人,还不如直接谈“性”,于是媒体往往选择这种短平快的方式。
    可不是吗,媒体用大量的篇幅刊登了许多所谓的“成功人士”,以及这些“成功人士”们的生活(稍具常识的人们都可以看到:在自己周围有几个“暴发户”不是靠违规或钻政策的空子赚得第一桶金的),而普罗大众则时常以一种可怜又可悲的面目出现,他们通常是被怜悯和被施舍的对象,很少有反映他们日常生活精神上光华一面的文章,除非某个普罗做了见义勇为的事,而其它阶层的人则不需要以命相搏,便可引来媒体连篇累牍的关注。
    好了,不谈庸俗化了的媒体,以下余以一个下流人的身份,用几个简单的问题,来剥揭一下两个所谓上流人的丑陋嘴脸和卑贱的灵魂:
    一、什么是贵族
    正如余前面说过的,自打西方工业革命以来绝大多数的贵族并不富有,而苏联自十月革命和中国自辛亥革命以来,两个国家的贵族阶层更是如同丧家之犬。任何人不是想当贵族就可以自封的,获得贵族封号的途径有两种:一是皇室直接对那些有功于皇室(即所谓的国家)之人予以册封;另一种是继承贵族封号的,其祖上必须是皇族或经册封的贵族,而且这个封号并未因罪错而被皇上剥夺(即收回)。
    并不是所有出生在贵族家的人都是贵族,只有直接获得册封和继承了封号之人才是真正的贵族,能使用该贵族封号的,只有其配偶、未成年子女(或虽已成年但尚未自立门户的子女),其余只能说是出生于贵族家庭或是贵族家的亲属(比如三个子女中,只能有一人继承封号,其余两人在成家自立门户后,就不能再使用这个封号了)。这就跟并非所有的皇帝子孙都可以以皇族自居一样,如果某个皇子不幸被贬为庶人,那他充其量只能是出生于皇族,而并非是皇族之人。另外,可以称为出生于贵族家庭的人,还有被推翻的王朝遗留下来前朝贵族子孙。
    二、什么是上流社会
    在每个历史时期,对上流社会的定义是不同的,每个地方对上流社会的概念也不尽相同。
    在中世纪至资产阶级革命前,上流社会的成员是皇族家庭成员、贵族家庭成员、高级官员和被皇家赏识的具有特殊技能的人(比如僧侣、学者、文学家、艺术家、、骑士<即东方的武士>等等,唐代大诗人李白便是其中之一)。在资产阶级革命以后,上流社会的成员是政府高官、富商、军阀,以及他们的家人和朋友。新中国成立以后,上流社会的成员是政府高官及其家人、劳动模范、战斗英雄和各界知名人士。文革期间,上流社会的成员是未靠边的政府高官及其家人、群众组织的头脑人物、文艺团体的知名演员。而现在,上流社会的成员是政府高官及其家人、富商、各界知名人士、演艺界(包括媒体明星)和体育界明星。
    而在都城以外的地方,上流社会的成员不外乎当地的官员、从前是贵族现在换成了富商、各界知名人士、名妓或交际花。省城有省城的上流社会,县城有县城的上流社会、甚至小镇也有自己的上流社会(易烨卿小姐的上流社会可能正是这类次级别的吧),这在每个国家的每个历史时期都是现实存在的。
    另外,作为上流社会的成员朋友的人,只要被这个团体的大多数人认可,也可以成为上流社会的成员。上流社会的社交圈里,有许多不成文的潜规则,几乎包括了贵族生活的方方面面,但随着时代的变迁、国度甚至区域的不同,许多规则也在变。也有明文规则的,比如有些俱乐部的活动虽然只是谈天和打打桥牌,却只有男性会员且几乎不发展新会员,非会员男士有朋友在里面可以进去小坐或说事,而女士一旦在里面出现,无异于进来一头怪物要遭众人的侧目。
    三、如何区分人的高贵和低贱
    对于这个问题,每个阶级、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看法。
    我至今仍然十分欣赏这样一句话:只有卑贱的灵魂、没有卑贱的人。因为人一生下来就形同一张白纸,除了本能以外再没有其他的了,任何种族意识、财富概念、生活环境、所受的教育等等一切因素,都是外在的可以在这张白纸上涂抹的颜料。当然,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看,遗传的优劣是存在的,比如外观是否标准和健康与否的评断。但是假如你有一个高贵的灵魂,就不会歧视残疾的同类和其它处于劣势的生物,难道人类可以因为自身的优势,而漠视其它生物的存在吗?显然不能,更何况是自己的同类呢。微生物虽然渺小得肉眼都不可见,但它却可以维持你的生命,也可以杀死并分解任何一个庞大的躯体;弱势群体虽然卑微,但谁要是蔑视他们,便会招来众人的指责和唾弃。
    打个比方:一个靠卖身继而做鸨母维持相对富足生活的女人,当她看见马路边靠拾荒维持生计的村妇时,当然会显出一副不屑一顾的神色。那么余现在就请易烨卿小姐来划分一下,她们两人各属几等,哪个高贵哪个低贱?所以易烨卿小姐认为自己富有就自以为高人一等,只能说明其无知、无聊和庸俗,这也正是古今中外一切暴发户的嘴脸。
    易烨卿小姐说到品味和格调,余的隔夜饭都几乎要喷涌而出了,一个连基本常识都不懂的人,显然不可能有多少艺术修养,还谈什么品味和格调哦——晕倒。她以为喝名酒、穿名牌、买价格昂贵的商品就是所谓的品味和格调,足见其所在的“上流社会”是一个多么低俗的群体。
    余虽然不屑于贵族或上流社会的生活方式,但还是忍不住要给易烨卿小姐上课:从前贵族或上流社会的公子小姐,他们由于物质生活优裕不必为生计而劳神,所以有很多的闲暇来看书和学习各种技能。在西方,他们中的不少人除了看小说和诗集外,还阅读哲学、艺术、科技方面的书籍,得益于家庭教师的教导,他们在某项或数项技能上,有着非常专业的造诣或欣赏能力,比如哲学、语言(一般为拉丁语)、绘画、戏剧、演奏乐器、击剑、马术、赛车以及其它体育技能(有些喜好冷门的,甚至精通天文、建筑学等等)。在我国,则以四书五经、琴棋书画、诗词、剑术为主,冷门不乏医药、女红刺绣、花卉或药草栽培、甚至某些异术。一无所能的平庸之辈则往往会成为社交场合众人的笑料——这就是贵族们和有闲阶级体现品味的方式。
    易烨卿小姐不仅幼稚得可笑,简直就是无知,她显然是个连书都没看过几本的人(可能时尚类杂志是她热衷的读物),她在喝咖啡时可能会不时地发出嘬吸声,或者会碰得杯子叮当作响吧?至于她所显摆的阔小姐的生活,谁知道是真的还是自己杜撰的,躲在电脑后面的“易烨卿小姐”说不定是个男人也未可知哦(本人在个人网“私人笔记”的“凡人语录”里,有这样一段话:在日常生活的撒谎者中,真正理性的骗子是极个别的,而且他们一般决不轻易撒谎,那些经常撒谎的人有时自己都难辨真假,吹牛者陶醉于自己所吹的子虚乌有便是实例),即便是真的,那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个——富有、庸俗、无知、貌似高敖的女人(就如宁波俚语“烂鼻头充正经人”)。
    亚里士多德曾经在《诗学》里说过这样的话:“怜悯是由一个人遭受不应遭受的厄运引起的”,古代以色列国王所罗门也有这样一句名言:“吃素食,彼此相爱;强如吃肥牛,彼此憎恨”。而这个假冒上流社会易烨卿小姐的小布,对普罗大众却是如此的厌恶,她的“他们的观念决定了他们不愿意去致富”,散发出一种腐朽的霉味。余不禁想起一句早已被扔进历史垃圾堆的混帐话,那就是西方资本主义在完成原始积累后,也曾有人说:“穷人之所以受穷是因为他们愚蠢”。该小布显然不了解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更不会去看恩格斯的有关经典著述(要知道:恩格斯的理论就连西方资产阶级学者都极为推崇),当然也没有什么是剩余价值和剥削与被剥削的概念,既不是无神论者也不信教,所以她假如真的成为上流社会中一员的话,也绝不会怀着愧疚的心理向社会、向那些创造财富而自身却所得无几的普罗们表示敬意(慈善活动)。该小布只认识MONEY和一切可以用MONEY买到的东西,如果不是直接可以用MONEY买——比如一些如何假充上流社会的常识——就露出尾巴来了,真是可怜啊复可鄙啊!毛泽东所说“卑贱者最聪明,高贵者最愚蠢”,正适用于这样的“高贵者”。
    可悲的是共产党成立八十多年、执政五十多年,对意识形态不可谓不重视,强制性也好、苦口婆心也好、教育了国人半个多世纪,却仍然有如此多的人热衷于布尔乔亚式的生活(22.3万人次不过就几万人,发言的近十分之一,未言而热衷者起码占三分之一)——这正如海涅在诗句里所形容的那样:“我播下的是龙种,收获的却是跳蚤”。一定是指导方针和教育体系出了问题,否则干脆就别打“布尔什维克国家”这块招牌了,否则少数人在利用政策明抢暗偷,多数人则几无所得还要被少数人中的个别人斥为愚人,惹得多数人中的部分人心里痒得难受,恨不能自己也成为那少数人——哈,就和绕口令一般。余正好比是:大悲无泪,狂笑当歌!为那些无数死难的先烈而悲哀,为仍困于迷局里的准烈士而悲哀,为没有机遇的普罗们悲哀。
    四、为什么说:易烨卿与北纬67度3分的争论是无聊之争
    如果说他们两人(包括某些崇尚布尔乔亚式生活的争论参与者)的争论好比是一场口水比赛,看客们便是裁判。易烨卿即使不被北纬67度3分战败,余也早已用前面的三个问题将她从这场比赛中一脚踢出局了。那么北纬67度3分是否就是嬴家呢?答案是否定的。他们俩在这场口水战中没有嬴家,因为:
    1、北纬67度3分之评易烨卿好比是一百步笑五十步,其本人也极有可能连暴发户都不是,而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布,只不过略比易烨卿多了些见识罢了。任何一个人只要通过阅读(比如曹雪芹的《红楼梦》、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之类的小说、当今的各种时尚刊物、道听途说以及包括互联网在内的各类媒体),都可以冒充成一个电脑后面的隐身贵族。如果不是冒牌货,那就将可以证明身份的资料帖在网上,以便让我们这些众多的小布和普罗看看,这个名为“北纬67度3分”到底是哪国的抑或是哪个城市甚至是小县城、小乡镇上的上流社会人士?呵呵——但愿他看了这句话别想到自己“某某公司总经理助理”的委任状哦,说不定他连这都勾不到也未可知。
    巨富不过三代,大富难传五世,这是财富社会化转移的一般规律。北纬67度3分即便真是上流社会的那又如何?也不就跟易烨卿一个腔调——争当MONEY的奴才,还要比哪个当得更像。之所以说他们都是MONEY的奴才,是因为他北纬67度3分如果不是混血儿,又正好沾了点国外贵族的血缘,那他就是个百分之百的华人,而余前面就说过:我国自辛亥革命以后就没有贵族(皇上的奴才,一种在北纬67度3分眼里比MONEY的奴才要高一等的奴才)了。遗憾的是北纬67度3分记住了俄罗斯的历史,却忘记了本国的历史,在下的记意若没有出问题的话,余怎么只记得现政权只在五十年代封过将帅,并未册封过什么贵族之类的封号,那么哪里还会出来个血统高贵的北纬67度3分呀?你不是王侯之族在此大淡什么出身高贵呢?这个自以为见多识广的人,岂不知“血统论”比“拜金主义”还要古老,早已是垃圾中的垃圾了,从这点看北纬67度3分还不如易烨卿,至少后者所卖弄的垃圾,要比前者卖弄的垃圾新鲜一些。
    2、贵族或上流社会的人真如北纬67度3分所说:“从不歧视任何人,也不欺凌穷人”吗?否也。须知今天的贵族就是昨天的暴发户,而且昨天的暴发户掠夺财富的手段,要比今天的暴发户要残酷和野蛮得多;这就跟昨天的布尔乔亚,是靠执鞭的拿摩温(工头)来控制、盘剥普罗们,而如今的布尔乔亚,是靠公司制度和所谓的企业文化来控制、盘剥普罗们一样。现代文明迫使有闲阶级在外表上彬彬有礼,但骨子里却是一路货色,而贵族则是上流社会(说穿了就是剥削阶级的社会群体)里的古董式人物。
    大家如若看过几本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的,一定对所谓的上流社会和贵族们的拿腔作调有几分印象,再看看易烨卿与北纬67度3分俩人的腔调,简直是如出一辙。北纬67度3分之丑陋还在于:他(真正抑或在想象中)玩女人的方式都和千百年来的“高贵者”一样——花钱成群地买,大概还会利用高贵的身份来强迫身份卑微的女子(女秘书、女佣人、误以为自己是其女朋友的想攀高枝的无知少女等等)就范吧,只不过怕坏了受过“良好的教养”之形象,不便在帖子里透露出来罢了。
    3、说起出生高贵,余倒要试问:难道你北纬67度3分的祖先,是一只比别的猴子(人们对类人猿的俗称)更高贵的猴子?我想绝无这种可能吧。既是后来才显贵的,那你家第一个显贵的先人也相去未远,你也一定可以知道,他的父辈也是个平民,而这个平民的祖上只能是只普通的猴子,所以你的血缘来自一只普通的猴子,这个结论虽然令你大感失望,但余还是要问:你仍为自己的出身而沾沾自喜不?如果否,则孺子可教也;如果是,则犯了和易烨卿同样的低级错误——知错而不悟,不可教也。
    好了,至此这个北纬67度3分GG也和前面那个易烨卿MM一样,被从这场比赛中一脚踢出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