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韩德强 著
书号
978-7-5004-6434-1
出版社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自我介绍很有意思,又有了很多新头衔,令人不禁刮目相看!
韩德强,浙江绍兴人,出生于1967年,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博士。现供职于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副研究员。清华大学卓越总裁班最受欢迎的讲师,曾连续6次为中国广州核电集团EDP培训受课。他的讲课深入浅出,风趣生动,逻辑严谨,充满激情,深受学员欢迎。主要著作有《碰撞——全球化陷阱与中国现实选择》等。
作者
韩德强 著
书号
978-7-5004-6434-1
出版社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自我介绍很有意思,又有了很多新头衔,令人不禁刮目相看!
韩德强,浙江绍兴人,出生于1967年,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博士。现供职于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副研究员。清华大学卓越总裁班最受欢迎的讲师,曾连续6次为中国广州核电集团EDP培训受课。他的讲课深入浅出,风趣生动,逻辑严谨,充满激情,深受学员欢迎。主要著作有《碰撞——全球化陷阱与中国现实选择》等。
有没有可能垄断者不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而是让利与民,与公众分享现代化的好处呢?
按照自由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的经济理论,这都不可能。如果要求垄断者不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这不是要求资本家为人民服务,要求资本家不再成为资本的人格化代表吗?
其实,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和追求社会利益最大化是黑白两个极端。在承认垄断资本家一定自身利益的情况下,要求垄断资本家为社会利益服务,怎么就是不可能的?
如果随着现代化的进展,垄断一定越来越强烈,而垄断者一定只能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人民起来造反,将私人垄断转变为公众垄断。但是,这不是更严重地违反了自由市场信条吗?
自由主义者难以面对垄断性的企业内部人际关系,也难以面对垄断性的经济关系。可是,自由主义的确是一种广泛而强烈的大众情绪,当面对着垄断者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时,自由主义又是唯一的反抗出路。正是这种悖论,造成了反垄断的社会思潮。
如何摆脱这一悖论呢?理论上说,只有垄断者能够认识到自身利益来自垄断,正如投机者认识到自身利益来自社会提供的机会,不但乐善好施,而且产生更加强烈的社会责任感,社会才能摆脱反垄断的返祖情绪,也才能成为真正的文明社会。
[ 本帖最后由 太平天国 于 2008-1-9 00:12 编辑 ]
马克思在主观上是站在普通体力劳动者一边的,但他认为脑力劳动是多倍的体力劳动,有资格领取多倍的工资。其实,即使在马克思的时代,社会也已经高度复杂、迅速变化、充满机巧了,相应地,这个时代的脑力劳动也主要是掌握机会、运用机巧的过程。既然如此,站在体力劳动者的立场上,怎么可能承认脑力劳动是多倍的体力劳动呢? 那么,为什么马克思会这么看?因为马克思的世界观其实是实干的世界观,是简单世界的世界观,以为个人的工作实效取决这个人的脑力或体力劳动,而不是取决于这项工作在社会经济生活中的重要性。马克思也许不承认自己的世界观其实是简单世界的世界观,他甚至反复强调世界的相互联系和运动变化,但是,一旦落实到现实经济生活的分析,他就走回到孤立的、静止的、简单世界中去了。
这就启发我们进一步得出结论:投机的世界观其实就是运动的、联系的、整体论的、结构性的世界观,而实干的世界观则是静止的、孤立的、原子论的、实体性的世界观。在投机的世界观中,个人的自由、平等和独立将显得荒诞。在实干的世界观中,个人的自由、平等和独立才有可能。
实干的世界观强调个人奋斗。但是,在一个高度复杂、迅速变化、充满机巧的世界中,个人奋斗的最好方式是把握机会、掌握机巧。
投机的世界观强调相互依赖。如果我们是在一个简单的、老死不相往来的石器时代,即使有人强调相互依赖、相互帮助,客观上也只有个人奋斗者才能获得生存资格。
这是一个更加重大的悖论。
为什么我们客观上已经处在一个高度复杂、迅速变化、充满机巧的社会,但主观上我们却不愿意面对呢?
因为这样一个高度复杂、迅速变化、充满机巧的社会将使每个人感到无力和渺小,感到生命的短暂和易碎,感到财富的虚幻,权力的狂妄,从而使人困惑,使人迷茫,使人失去个人奋斗的物质动力。更进一步,甚至产生一切皆是过眼烟云、人生四大皆空的看法。释迦牟尼,老子,耶酥,默罕穆德,等等这些思想家和宗教家,都有类似的看法。一般来说,越是阅历丰富,思考深刻,越容易持复杂世界观。
相反,一个简单的、静止的、实干的世界可以使人感到尊严和有力,可以使人享受生活的快乐,财富的荣耀,权力的强大,充满个人奋斗的物质动力。更进一步,甚至可以让人将片刻想象成永恒,沉浸在光荣和梦想中。亨利·福特,山姆·沃顿,杰克·韦尔奇,托马斯·沃森,等等,都是这种简单世界观的典型代表。这就是所谓美国文化。一般来说,越是年轻气盛,才华横溢,越容易持简单世界观。
在政治上,如果社会的高度复杂、迅速变化、充满机巧,绝大多数人身在社会中,不识社会真面目,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则民主的可能性就很小;如果社会简单、静止、实干,谁都可以很容易了解这个社会,就像了解自己家的菜地一样,则民主的可能性很大。民主的可能性很小,作为个人,我们会觉得自身的政治权力若有若无,可有可无。民主的可能性很大,我们会充满信心地去投票,去参与政治。换成政治自由主义的语言,复杂的社会意味着更复杂的政治,而复杂的政治意味着权力不容易受制约,意味着权力有可能用复杂而神秘的名义实施专制独裁。
也就是说,西方现代社会的基本政治、经济和人生信念:自由、平等、独立、民主,全部建立在一个简单的、静止的、实干的世界观上。在相当大程度上,正是这种世界观,使人对物质生活充满热情,对物质成就无限迷恋,对创造物质生活的科学技术百般推崇,使人充满了赚钱的动力、技术研发的动力、征服外国的动力。也是这种世界观,使西方社会的程序民主充满了吸引力。
这种世界观的核心,就是自由主义:政治自由主义,经济自由主义,文化自由主义。我们向西方学习,从根本上就是学习这种自由主义的政治、经济和文化模式,连同自由主义信念背后的简单的、静止的、实干的世界观。
麻烦更大了。
在个人生活层面,如果说投机的世界观可以让人视野开阔,思考深刻,把握机会,和谐身心,那我们就持投机的世界观。但是,这种世界观既有可能导致依赖心理,也有可能导致万念俱灰,失去物质动力。如果说实干的世界观可以让我们相信个人奋斗,充满进取精神,创造物质财富,那我们就持实干的世界观。但是,这种世界观却可能导致视野狭隘,浅薄无知,失去机会,身心焦虑。
在社会政治层面,如果说投机的世界观可以让我们认识到相互依赖,从而产生彼此帮助关怀的精神动力,使社会有可能产生和谐,那我们就选择投机的世界观。但这种世界观却可能被少数人以真理的名义、以复杂性的名义垄断政权。如果说实干的世界观可以让我们相信民主政治,从而增强公民的主人意识,那我们就持实干的世界观。但这种世界观也可能导致强烈的物质主义和利己主义,使社会陷入两极分化,导致环境和资源危机,导致一国内部的阶级斗争,也导致国家间的冲突和战争。
那么,作为个人,我们该如何选择?作为社会,我们该如何选择?
这时就必须出现善意投机。
想到投机,绝大多数人以为就一定就是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投机,即恶意投机。其实,严格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人常常只会算小账,不会算大账,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这种人认识不到世界的复杂性和多变性,最多只会投眼前的小机,不会投长远的大机。问题在于,一旦认识到世界的复杂性和多变性,会投大机,又会出现投机动力不足问题:为什么一定要将钱财拢到自己腰包呢?
怎样解决这两者的矛盾呢?唯一的办法是为社会公众利益而投机,即善意投机。为什么要办企业?为了国家强盛,人民富裕。为什么要挣钱?为了用人民币更好地为人民服务。
有些人可能会想,既然有救国救民的雄心壮志,那么为什么还要办企业,而不是去办政党?在经历了当代中国的政治风云后,我们知道,一个国家的强盛和富裕,不是少数人的努力可以实现的。有的人有宏图大略,去创办政党,救万民于水火;有的人经不起办政党的风浪,但也想为老百姓做点事,行不行?行,去创办企业,解决一方生计,丰富商品,发展技术。两种人相互结合,而不是相互排挤,国家才能真正强大起来,社会才能真正和谐。
晕,这也太赤裸裸了吧。摆明了就是要为中国资产阶级服务嘛
[ 本帖最后由 rednepal 于 2008-1-9 14:09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