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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 真正的恐怖不是暴力活动,而是资本主义日复一日带来的压迫,带来压抑的被专政环境,长久的失业和高昂的生存代价。而强大的资本主义势必要发展成为帝国主义,将这个阶级压迫的恐惧带到其他地方,通过武装侵略的方式。摇摆不定的小资产阶级创作者们,被历史上这些轰然驶过的帝国主义吓坏了,认为他们是不可战胜的,他们的作品中只剩下了幻想和童话,通过一些更加超自然的力量去打败这些帝国主义。实际他们是看不到这些帝国主义的弱点,以及这些被打败的资本主义国家的弱点,问题的核心在于没有正确的发挥强大的人民战争。当被压迫国家的人民组织起来,帝国主义也要陷入泥潭;当进行压迫国家的人民组织起来,侵略战争就会变成国内革命战争。人民才是终结这种恐怖主义和帝国主义的最终武器。
- 一切思想文艺作品都是支配着人们日常生活的物质力量在人们头脑中的幻想的反映,在这种反映中,人间的力量采取了超人间的力量的形式。在目前的帝国主义时代,小资产阶级受自己在社会生产关系中的地位的影响,在其文学作品中就表现为脱离无产阶级的、非人民战争的、没有力量的而只能幻想寄希望于个人超自然力量的一面。而恐怖主义和合法主义实质是经济主义的一体两面,群众的头脑中不会自动产生社会主义意识,群众单靠自己也就不能把自发冲击的恐怖行动上升到对资产阶级专政进行暴力革命的政治斗争。只有在无产阶级先锋队的领导和组织下,无产阶级才能逐渐成为自为自主的阶级,才能消灭帝国主义并同时消灭它的衍生物—恐怖主义。
《进击的巨人》(下称《巨人》)是近年来争议最大的日本动漫之一。与其他大部分动漫不同,《巨人》是一部政治主题的作品,网络上对于《巨人》的思想是“左”还是“右”的评价常常出现两极分化,因此用马列毛主义来厘清这些思想混乱是有必要的。《巨人》的故事是在马莱这个帝国主义国家对帕拉迪岛这个封建国家进行封锁、侵略和压迫的背景下发生的。因为日本受西方文化的影响,马莱就主要地体现了对西方世界影响较大的纳粹德国这一帝国主义国家的特征。谏山创是站在小资产阶级的立场上来创作《巨人》的,在这部作品中,既能看到小资产阶级反帝的一面,又能看到小资产阶级对于反帝无力且妥协的一面,这也正是《巨人》走向“地鸣”这一荒谬的个人恐怖主义结局的原因。 本来,恐怖主义的根源是帝国主义,动漫中这一点是反映了社会真实现象的;但是,谏山创并没有揭露其中的政治原理,他自己也看不到反帝的真正力量——人民,更看不到反帝的正确路线——人民战争,这样就只有过分夸大物的力量,这也就是“巨人之力”,进一步就夸大了个人运用这种物来开展恐怖行动的程度,这就使得动漫中的恐怖情节又脱离了现实的可能。这种对恐怖主义的夸大只能起到丑化反帝民族和模糊反帝路线的作用,最终只能在客观上为马莱“吸粉”,助长了帝国主义宣传。
《巨人》的创作背景:恐怖从何而来?
《巨人》这类利用怪诞恐怖情节来进行社会揭露的文艺作品近年来在日本兴起,是与社会背景密切相关的,这就是日本国内人民生活的高压以及国际上帝国主义争霸的高压。
在经受二战失败以及80年代泡沫经济破碎以后,日本经济不断下行,社会危机加重,日本帝国主义在国际上的称霸梦逐渐破产。垄断资产阶级为了维系生存,只能加深对于劳动人民的压迫,抑郁、暴力和死亡逐渐充斥了日本人民的生活。 加班成为每一位职员的“家常便饭”,乃至于“过劳死”成为日本加班文化的一个显著特征。根据日本政府的统计,仅在2015年一年,过劳死就有1456人,日本劳工权益组织表示,实际数字可能要比这高出很多倍,因为大量过劳死案例并没有被上报。除此以外,职场压力造成的抑郁症和自杀现象频出。据日本厚生劳动科学的统计数据,在面对职场晋升问题的人群中,每6人就有一名抑郁症患者。2007年,日本警察厅统计因为失业的自杀上升了65.3%,因为生活困难的自杀增加了34.3%;到2014年,平均每天有70名日本人自杀!在这种环境下,日本社会暴力事件频发,2019年1月1日发生了车辆冲撞人群事件,2023年4月15日日本首相岸田文雄选举演说场地遭到投掷爆炸物。这些可怕的的现实塑造着每一位日本人民的观念,进而反映到文艺作品当中。怪诞恐怖元素的背后正是日本的社会现实。
在国际上,反帝的恐怖主义震惊着世界,塔利班、哈马斯,它们与《巨人》中的耶格尔派何其相似。 这类恐怖思潮的出现主要是在第三世界国家遭到“社会主义老大哥”的背叛开始的。原本在五六十年代,高举马克思主义旗帜的苏联和中国是世界反帝民族的灯塔,它们给予了反帝人民以希望,但是,在它们发生资本主义复辟并也成为帝国主义国家以后,对第三世界国家的人民来说,不仅美国这些反社会主义的国家在压迫着他们,而且苏联、赵国这些“社会主义”国家也开始压迫他们,人民的希望破碎了,人们走投无路,就走向了狭隘民族主义、宗教路线,最终发展为恐怖主义。 事实上,“9·11”恐袭的根源是美帝国主义,莫斯科恐袭的根源是俄帝国主义,是帝国主义把人逼成魔。阿富汗的塔利班政权本来就是美国为了对抗苏修而阴谋扶植起来的,最终这枚炸弹却炸到了美国人民身上。日本的漫画家们自然是不懂得这些政治原理的,更不懂得总结出“反对修正主义”这条结论,他们所能做到的,不过是在创作中借用这些恐怖事件的表面形式。
反过来在日本国内也是一样,发生在六十年代的日本全共斗也是一次打着“马列主义”旗号的左倾恐怖主义运动。这场运动单纯地以学生力量为主导,知识分子没有广泛地踏实地扎根到工人阶级内部。1969年,几名日本大学生成立了“共产主义者同盟赤军派”,在派别斗争中采取了劫机、袭击警察局等高调做法。列宁一阵见血地指出这类恐怖派的本质:“‘经济派’和恐怖派是各自崇拜自发潮流的一个极端:‘经济派’崇拜‘纯粹工人运动’的自发性,恐怖派崇拜那些不善于或者没有可能把革命工作同工人运动结合成一个整体的知识分子的最狂热的愤懑情绪的自发性。凡是不再相信或者从来不相信有这种可能的人,除了采取恐怖手段之外,确实是难以找到别的方式来表示自己的愤懑情绪和革命毅力。”(《怎么办?》)在全共斗的影响下,从日本知识分子中诞生了一大批漫画家,他们放弃了马列主义,只能进行空无一物的激进宣泄,恐怖和恐惧也就都借由他们的作品传承下来。《巨人》中所描绘的斗争,在脱离生产这一特点上同全共斗全然一样。
巨人这个吃人的怪物,反映的正是作者眼中复杂的吃人的世界:压迫者吃人,压迫者的“反对者”也吃人。 在与《巨人》颇为相似的另一部漫画《电锯人》中也如出一辙,不仅也充斥着大量怪诞恐怖元素,而且也刻画了“枪之恶魔”这种兼具帝国主义和恐怖主义风格的形象。《电锯人》中美、苏、中各国争夺“枪之恶魔碎片”的情节明显是对帝国主义争霸的影射。玛奇玛——漫画中的“支配恶魔”——是《电锯人》的核心人物,她有着支配人们思想的绝对力量,各国政权在玛奇玛面前都显得弱小,这就是夸张化的帝国主义霸权。这种创作行为很直观地展现了宗教迷信的原理——因为作者看不到反帝的真正力量在哪里,所以帝国主义就变成了不可理解的、无法改变的“超自然现象”。 最后,《电锯人》也就只能和《巨人》一样,走上个人恐怖主义这条悲哀又荒谬的反抗道路。
马莱帝国主义的“自古以来”论
按照《巨人》的历史设定,在两千年前,艾尔迪亚部落凭借掌握“巨人之力”攻城略地,奴役压迫了包括马莱在内的许多其他民族,建立起了奴隶制帝国。过了近两千年,到145代王时,145代王“厌倦了国内关于争夺‘巨人之力’的朋党斗争”,于是将一位马莱人打造为打败自己的英雄,自己带着整个艾尔迪亚民族“被驱逐”至帕拉迪岛上。实际上,封建专制在帕拉迪岛上继续着,145代王用巨人在岛上建起了三堵高墙将人民圈养在墙内,不允许他们窥探墙外和历史。七十多年后,马莱民族在大陆上已经发展为了工业化的超级大国,从古代的被压迫民族全然变成了对外实行侵略扩张的帝国主义国家。为了为这种侵略扩张正名,马莱的统治者们运用历史大作文章,将自己塑造为“自古以来正义的一方”,并将艾尔迪亚民族称为恶魔后裔,对马莱国内的艾尔迪亚人实行民族歧视政策。 任何艾尔迪亚人只要有反对马莱当局的行为,则会被注射脊髓液,变成毫无自我意识的巨人,流放到帕拉迪岛上,以进一步封锁岛上的人民。当帕拉迪岛上发生民主政变推翻了旧王政,开始对墙外力量进行反抗以后,马莱方面更是进一步宣称“世界再度面临危机”“和平已被打破”,想要对岛上开展全面围剿。
马莱这种打着“历史正义”的旗号大肆进行帝国扩张和民族压迫的行为是我们非常熟悉的,这正是现实中帝国主义的真实写照。 如今在以色列的犹太复国主义者们不也正拿着历史上犹太民族的受难史来为自己正名吗?他们叫嚷着要进行“民族复仇”,而实际上实行的是罪恶的殖民扩张。同样,俄罗斯帝国主义为了对乌克兰进行侵略战争,不也打着维护“自古以来的民族统一”的名号吗?赵国帝国主义在台湾问题上同美帝国主义进行争夺时,不也声称“台湾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一部分”吗?我们也完全可以设想,未来赵国如果同日本展开帝国主义战争,也可以搬出抗日战争史将自己打扮为“历史受害者”,借此大兴民族主义情绪,来为战争正名。
帝国主义所兜售的这种“自古以来”论,显然是一种刻舟求剑式的唯心主义历史观。这种历史观不是适时地抓主要矛盾,而是把历史的矛盾分析当作永恒不变的,这其实就是掩盖矛盾地位的转化。 历史上的马莱民族,历史上的旧中国,它们在遭受压迫的时候,提出的是一种进步的民族主义;而到了马莱、赵国反过来作为特权民族实施侵略扩张时,它们的民族主义就是反动的民族主义。支撑这种民族分析的实质上是阶级分析,列宁一阵见血地指出:“无产者恰恰是为了反对资产阶级的实际主义才提出了民族问题上的原则政策,始终只是有条件地支持资产阶级。任何资产阶级在民族问题上都打算使本民族取得特权,或者使本民族获得特殊利益;这也叫作‘实际精神’。无产阶级反对任何特权,反对任何特殊地位。”(《论民族自决权》)帝国主义者们抛弃了马列毛主义民族分析中阶级史观这一本质,那么民族问题就只能沦为任由他们打扮的政治工具。
在动漫中,马莱政府为了利用艾尔迪亚人的巨人之力来扩充军事,他们招收集中营内的艾尔迪亚儿童,将他们训练为战争机器。作为交换,这些儿童一家将成为“荣誉马莱人”,摆脱受歧视地位。这一设定显然对纳粹德国的“童子军”有所影射。贾碧就是“荣誉马莱人”队伍中一位充满矛盾的角色,她虽然作为艾尔迪亚人受到马莱当局的奴役,但却被马莱当局的政治宣传完全洗脑。在她潜入帕拉迪岛时,遇到了一位母亲被马莱方面杀害的小女孩卡娅,贾碧同卡娅之间发生了这样一段经典对话:
卡娅:听说,墙外也有人类,还把我们称作恶魔民族。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恨我们,告诉我,妈妈究竟做了什么。究竟做了什么才会被恨成这样?
贾碧:因为你们持续几千年都在虐杀全世界的人民!
卡娅:几千年?
贾碧:居然连这种事情都忘记了,艾尔迪亚人用巨人之力支配这个世界几千年,夺走其他民族的人,杀死那么多人,少给我装受害者!
卡娅:可是妈妈就生长在这,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贾碧:就是说,一百年前你们祖先罪恶太过深厚。
卡娅:一百年前?那活在现在的我们又有什么罪呢?我的母亲早就被杀了所以不是这个罪。
贾碧:都说了是你们祖先的罪恶。
卡娅:妈妈谁都没杀!告诉我!妈妈为什么会那么痛苦的死去!
这段对话在国内常常遭到小粉红们诟病,正是因为这段话戳到了他们“民族复仇”论的神经,于是他们又扯到“原子弹下无冤魂”云云。原子弹下果真没有冤魂吗?不是的,原子弹只能屠杀日本人民,消灭不了日本军国主义;同样,马莱的侵略也只能屠杀帕拉迪岛的无辜百姓,消灭不了岛上的反动旧势力。 历史上,美帝国主义投放原子弹不过是窃取抗战胜利果实的阴谋。毛主席说:“一个原子弹想把红军的政治影响扫掉是扫不掉的。我们有人相信原子弹。不对,原子弹是有,不能解决战争,不能使日本投降,有原子弹没有作斗争,原子弹是空的,如果原子弹能解决问题,为何去请苏联?投了一个原子弹,为什么日本不投降,苏联一参战,日本就投降。”(《日本投降时关于形势的报告》)帝国主义真正害怕的是人民,帝国的无产者和反帝民族的利益是一致的,他们都要联合起来反对一切帝国主义。
当然,谏山创自己对于这些政治原理也是模糊不清的,他的要害就在于没有把马莱民族和艾尔迪亚民族各自划分为阶级。 在马莱大陆上,对内剥削马莱无产者的,和对外压迫帕拉迪岛人民,本应同属马莱的垄断资产阶级。在帕拉迪岛上,对内实行封建专制的,和对外对马莱侵略实行妥协的,本应同属帕拉迪岛上的封建阶级。无论在马莱大陆上还是帕拉迪岛,都既有反帝的力量又有反动的力量。抹杀了这一阶级本质,而把民族问题绝对化,就只有夸大民族主义宣传机器的威力,于是谏山创就只能写出艾伦在潜入马莱调查数年以后对于世界越来越绝望的情节,而正是这一情节决定了“地鸣”这一结局。
帕拉迪岛上的两次政变
帕拉迪岛上发生的两次政变是非常值得玩味的,这种政治的反复反映了历史发展的螺旋的一面,却没有反映历史发展的上升的一面,这就再一次证明了谏山创只能抓到社会现象的一些片面。
第一次政变,是军队的民主力量推翻了旧王政的封建专制,打倒了傀儡国王及他们背后的贵族集团,原三军统帅扎克雷任总统,拥立没落贵族希斯特里亚任女王。原本的旧王室,作为封建势力,对外妥协让步,只能沦为帝国主义的附庸,这从马莱方面也能看出,马莱当局对145代王的“和平政策”还带有肯定意味,而到了民主政变发生以后,则一反常态,宣称岛内的民主势力是“世界的威胁”。但是,民主的军政府在上台以后,并没有对旧制度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更没有发动群众变革社会底层的所有制,这就不可能摆脱旧政权的局限性。 正如毛主席评价辛亥革命一样:“辛亥革命为什么没有成功,没有解决吃饭问题呢?是因为辛亥革命只推翻一个清朝政府,而没有推翻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压迫和剥削。“(《唯心历史观的破产》)到了内外矛盾更加危机之时,军政府的态度就只有越来越妥协。以兵团高层韩吉为首的韩派提出与马莱方面谈判解决问题,期望新生艾尔迪亚国与外界和平共处,这就俨然走上了投降主义道路。军政府和韩派的失败,正证明了改良的不可行。
第二次政变,则是以艾伦、弗洛克为首结成“耶格尔派”,宣布韩派“背叛艾尔迪亚”,决心“战斗到底”,于是刺杀了扎克雷总统,发动兵变,彻底批斗和清算政敌,凡不服从耶格尔派的就会被处死。“不去战斗的话,就不会赢。”这是艾伦在决心发起兵变前对自己说的话。这个道理正如毛主席所说:“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这正如地上的灰尘。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己跑掉。”(《抗日战争胜利后的时局和我们的方针》)对于帕拉迪岛内的一切投降派,不用革命的扫帚去扫一扫,就不会自己跑掉。耶格尔派在政变中采取的这种暴力,正是法家式的暴力、雅各宾式的暴力,是对一切旧势力实行了专政,这在社会变革的一定时期是十分必要的;但是这种暴力在有产阶级手里是不能科学运用的,他们在左边要防止更广泛的群众运动威胁到自身执政,在右边又没有必要也没有能力把社会变革推行到底,于是只能单纯依靠国家机器自上而下地镇压反革命,也就势必造成冤假错案。在对外反抗上,耶格尔派自然也不能科学地分清敌友,于是把义勇军这些其他反帝民族的代表也打到敌对阵营,陷入了狭隘民族主义的泥坑。
“如果把海那边的人都消灭掉,我们就能获得自由了吗?”艾伦这句灵魂质问就画出了其敌友不分的狭隘民族主义认识。从狭隘民族主义到恐怖主义,如前所述,正是现实中塔利班、哈马斯这些反帝恐怖政权的真实写照。然而谏山创只对这一现实现象进行了形式上的模仿,却没有揭露出其政治原理,这就不能使读者明确作品所批判的对象。 耶格尔派提出“复兴艾尔迪亚帝国”的口号,这个口号放在现实中本是不可能实现的,它在客观上只能起到“民族振兴”这一进步意义。但是谏山创的荒谬之处就在于把耶格尔派这种超出实际的认识转化为了现实。谏山创首先看不到人民反帝的力量,于是就只有过分夸大“巨人之力”这个物的力量;进一步,又把这个物的力量赋予给耶格尔派,让他们运用这种武器来开展恐怖活动,这也就引向了“地鸣”这个荒谬的结局。 耶格尔派在掌权以后,指挥巨人踏平除帕拉迪岛外的每一寸土地,开启了灭世,从被压迫的地位一跃成为世界的主宰者。“地鸣”这种恐怖,对于原子弹也有一定程度上的影射。但实际上,塔利班和哈马斯根本造不出原子弹,也搞不出集中营式的大屠杀,真正最恐怖的力量是掌握在帝国主义手中的。这就是因为恐怖组织的暴力只是手工业方式的,而帝国主义的暴力则是通过大工业和国家机器来实现的。“巨人之力”这一设定抹杀掉了这些社会本质。
纵观两次政变,虽然程度上一次比一次激进了,但是在形式上却没有采取任何变化,仍然是用少数人的力量替代了群众的力量,并没有如旧民主主义革命到新民主主义革命那样,由资产阶级领导转变为无产阶级领导。 谏山创从这种手工业方式崇拜到“地鸣”这一结局是毫无意外的。列宁说:“让工人自己去‘同厂主和政府作经济斗争’,而让知识分子靠自己的力量去进行政治斗争,当然,用的是恐怖手段!这是不能不加以坚持的一个完全合乎逻辑和完全不可避免的结论,尽管那些开始实现这个纲领的人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个结论的不可避免性。”(《怎么办?》)到“地鸣”发生以后,故事的发展就全然脱离了现实,不管哪个民族的角色也好,哪个阶级的角色也好,都手拉手组成所谓“救世小队”,人同人之间的斗争变成了人同灾害之间的“超阶级斗争”,这就反映了作者世界观的彻底崩塌。
反帝的真正希望在哪里?
谏山创好像一位“理中客”一样,在故事中把每一方都讽刺一遍。读者把整个故事看下来能学到什么呢?什么也学不到。这是一些小资产阶级创作者的通病。这就说明谏山创自己既没有站稳反帝的立场,也不知道反帝的希望在哪里。
反帝的真正力量来自哪里?只能来自于人民。必须要发动群众,打人民战争。 毛主席说:“武器是战争的重要的因素,但不是决定的因素,决定的因素是人不是物。力量对比不但是军力和经济力的对比,而且是人力和人心的对比。军力和经济力是要人去掌握的。如果中国人的大多数、日本人的大多数、世界各国人的大多数是站在抗日战争方面的话,那末,日本少数人强制地掌握着的军力和经济力,还能算是优势吗?它不是优势,那末,掌握比较劣势的军力和经济力的中国,不就成了优势吗?”(《论持久战》)在半殖民地国家内,消灭一切封建阶级和买办阶级存在的土壤,并在无产阶级领导下建立反帝民族统一战线;而在帝国主义国家内,通过广泛的工人运动打倒垄断资产阶级,以此为半殖民地国家的革命和独立提供援助,并最终将帝国主义战争转化为国内战争。在这种革命战争中,要使偶然的自发冲击(也就是恐怖行动)被有计划有把握的持久斗争所替代,就必须使分散下的自发性被集中下的党性所替代,就必须使“耶格尔派”式的手工业团体被坚持革命、密切联系群众的革命党所替代。
苏联和赵国的资本主义复辟证明了马克思主义的破产吗?世界反帝运动只剩绝望了吗?不是的。毛主席说:“在社会斗争中,代表先进阶级的势力,有时候有些失败,并不是因为思想不正确,而是因为在斗争力量的对比上,先进势力这一方,暂时还不如反动势力那一方,所以暂时失败了,但是以后总有一天会要成功的。人们的认识经过实践的考验,又会产生一个飞跃。”(《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只要路线对了,弱的可以发展为强的。经过复辟反复辟的斗争,马列主义就飞跃到了马列毛主义这个新的高度,革命者们意识到,不仅要反帝,而且要反修,否则社会主义还可能复辟为社会帝国主义。 发动群众,不仅要冲击一切旧的帝国主义,而且要冲击社会主义国家内一切妄图使帝资本主义死灰复燃的因素。现在在作为作为帝国主义链条的薄弱环节的赵国,一方面有着史无前例庞大的、深受剥削压迫的工人阶级,另一方面其资产阶级又在国际上存在复杂而尖锐的矛盾。在赵国掀起的新的革命,必将成为世界反帝高潮的新的起点!
“我会不断前进,直到将敌人彻底驱逐!”这是艾伦袭击马莱首都雷贝利欧前说的一句话,也正是《进击的巨人》这个标题的含义。这句话如果用来指继续革命,指用不断的斗争消灭掉一切剥削阶级以及它们产生的社会基础,则是对的;但是如果用来指战争,乃至发展为“地鸣”式的屠杀,则是错的。毛主席说:“战争的目的在于消灭战争。”(《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又说:“红军的打仗,不是单纯地为了打仗而打仗,而是为了宣传群众、组织群众、武装群众,并帮助群众建设革命政权才去打仗的,离了对群众的宣传、组织、武装和建设革命政权等项目标,就是失去了打仗的意义,也就是失去了红军存在的意义。”(《关于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战争这个摧残人类几千年的怪物,是终会被消灭的;战争消失了,恐怖主义自然也会消失。而这一切的前提就是阶级的消亡。自由存在于“海”的彼岸吗?不,自由只能存在于阶级社会的彼岸。 在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中,随着被统治阶级——资产阶级的土壤逐渐缩小,而统治阶级——无产阶级的土壤逐渐扩大,阶级统治和革命暴力也就将逐渐消失。但是现在,要消灭掉一切暴力,就要先举起革命的暴力消灭掉反革命的暴力,用无产阶级专政代替资产阶级专政。在赵国,革命者们要有组织有计划地扎根到工人中去,用地下网络把全国的工人互联起来,使这张大网的力量成长得比资本家和政府强大得多,这就将是赵国革命的起点,也将是世界革命的起点,也将是真正自由解放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