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危机”的起源、特点及其对资本主义世界的冲击
张海涛
一，“亚洲危机”（这是世界上的通称。严格地讲，应当说是包括东南亚和东北亚在内的东亚危机）是一场传染性极强的瘟疫。
这场瘟疫的症状之一，是多米诺骨牌反应，一个国家倒了，一系列国家跟着倒。它的症状之二，是发疟疾，打摆子，不是发作一次即止，而是时断时续，多次发作，且其严重程度呈逐步加深之势。它的症状之三，是顺向、逆向运动并存，交叉感染，往返扫荡，互相推波助澜。
危机发生以来一年有余的客观事实证实，一切有关这场危机已经结束或在短期内将会结束的论断，都是不符合实际的，它们一概经不起客观实际的检验。
二，就这场危机的第一阶段——金融危机而论，它是在市场经济全球化、非凡是在金融市场全球化的条件下发生的。目前主要来源于美国、大约达七万亿美元左右与生产无关的游资不受任何国际组织监管，在全世界范围内自由游荡，横冲直闯，凭藉现代化的信息技术以极高的速度调动资金，到处从事投机活动，兴风作浪，牟取暴利；其中尤以90年代发展起来，主要由美国大企业、大富翁的资金组成约三千亿到四千亿美元（加上从银行等金融机构获得的几倍到几十倍于自有资金的贷款）的套利基金（又称对冲基金、套头基金）在世界各地从事的赌博为害最烈。1997年7月初倒下的第一块多米诺骨牌——泰国金融危机，就是由美国的乔治•绍罗什为首的套利基金发起的冲击引发的。这就是说，“亚洲危机”风暴的风源，主要来自美国。
这种不从事生产、专门从事金融投机牟利的巨额游资的兴起、发展、壮大及其危害之烈，是垄断资本主义腐朽性的最露骨的表现。它既然是赌博，而且是大规模赌博，其经营特点就是忽而大量赢利，忽而大量亏损。而无论是其赢利和亏损，都要给世界（在其猎取暴利时）或者其本国（在其大量亏损、资不抵债时）的金融体系造成损害，甚至是极大的损害。它在世界各地的活动方式是一种不受任何约束的、典型的、其规模和程度均属空前的无政府状态。它所反映的实际上是资本主义制度的固有矛盾之一——个别企业生产经营的组织性、计划性和整个社会生产的无政府状态之间的矛盾在市场经济全球化及金融市场全球化的最新条件下在世界金融领域的扩展和延伸。
我们现在看到的是，垄断资本主义的统治越出了常轨，金融资本反对产业资本，金融资本反对金融资本，资本反对资本家，美国资本反对全球资本。
就这场危机的第二阶段、即由金融危机引发的一系列国家的经济危机而论，它所反映的实际上仍然是在当代条件下多少改变了形态的资本主义制度本身无法克服的固有矛盾，即生产社会化和生产资料资本主义占有制之间的矛盾，个别企业生产经营的组织性、计划性和整个社会生产无政府状态之间的矛盾，生产与消费（市场）之间的矛盾，以及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之间的矛盾。
事情还不仅如此。金融、经济危机要引发政治危机或政局动荡，这已经为印尼、马来西亚、俄罗斯和日本（它的政局今后将继续处于动荡之中）等国的现实所证实。
今后两年，美、俄两国有可能证实，政局不稳将反过来加剧金融、经济危机。
三，由于这场危机是在市场经济全球化、金融市场全球化和信息技术迅速发展的条件之下发生的，因而它的冲击力极强。一年多来，它不仅席卷东南亚、韩国和日本，而且把俄罗斯拉下了水，冲击了东欧、西欧、中东、非洲（非凡是非洲大国南非）、北美、拉美（非凡是拉美大国巴西和阿根廷）和大洋洲。就是说，它实际上已经冲击了全世界。
美国总统克林顿最近在一篇讲话中指出，这场危机是近半个世纪以来发生的对全球经济最严重的威胁。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总裁康德苏今年10月6日在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年会上说：“我们讲的不只是某些国家陷入危机之中，而是整个系统都陷入了危机。”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今年9月16日发表的1998年年度报告列举了当前世界上存在的种种金融和经济问题后指出：这些问题“预示着世界经济有可能陷入长期衰退，严重的贸易冲突也有可能再度出现”。在报道、评论资本主义世界经济方面颇具权威性的英国《经济学家》周刊1998年8月29日一期发表了一篇评论文章，它的标题就是《全球性经济衰退可能已经开始》。
世界各地股票市场的剧烈动荡显示，一种恐慌情绪目前正笼罩着整个资本主义世界。
这些迹象显示，资本主义世界有可能发生地震。它现在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迄今为止，这场可能发生的地震的震源主要有三，即印度尼西亚、日本和俄罗斯，然而最大的震源有可能是美国。
四，震源之一——印度尼西亚。
印尼拥有两亿人口，是东南亚最大的国家，是东盟的台柱子；它又是受这场“亚洲危机”打击最严重的国家。这场危机使印尼盾急剧贬值（1997年7月是2500印尼盾兑一美元，危机发生后曾降到15000印尼盾兑一美元，现在仍在10000盾左右徘徊），股票市场价格大幅度下降，银行坏帐剧增，政府、企业债台高筑，物价飞涨，迫使印尼经济发生大倒退，大批工商金融企业倒闭，2000万工人失业，贫困人口已由1996年的2250万猛增至1998年6月的7940万，1700万人挣扎在饥饿线上。印尼的这场经济疾病是战后以来资本主义世界发生的最严重的一场危机，它不能不拖累与它经济联系密切的一系列国家，首先是向它发放了大量贷款的美国、日本和新加坡。
1997年6月底，香港股票恒生指数为16000点。在这场危机的冲击、非凡是在美国的套利基金的反复打击下，1998年8月13日，恒生指数降到了6660点。由于香港非凡行政区政府果断地采取了干预市场的措施，从8月14日起，恒生指数止跌回升。到8月27日，恒生指数升到7923点。目前，这个指数已升到8900点左右。
值得注重的是，当我国香港非凡行政区政府运用自己拥有的金融力量与美国的套利基金的破坏行为英勇搏斗时，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主席格林斯潘先生公然对此提出指责，反对香港非凡行政区政府与美国套利基金的破坏活动作斗争，说这是干预了金融市场的自由。可是，一个月之后，当美国的一个在世界各地从事金融破坏活动的套利基金——长期资本治理公司因投机亏本、濒临破产时，同一位格林斯潘先生却急如星火，亲自出面组织华尔街金融资本大力抢救，而他的这种行动却被他认为不是干预金融市场的自由。这难道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吗？这难道不是说明，美国套利基金在世界各地为非作歹，胡作非为，是得到美国最高金融当局支持的吗？
在东南亚，除印尼以外，泰国、马来西亚也早已经陷入经济危机之中，菲律宾的国民经济正在急速滑坡。我国香港非凡行政区的经济受到了严重冲击。新加坡从1998年第三季度起也已经开始进入经济危机。
五，震源之二——日本。
日本是90年代以来世界上受泡沫经济破灭打击最严重的国家（日经225种股票综合指数1989年12月30日曾高达38900；1997年12月24日降到14737；1998年10月9日再降到12879，10月12日回到13555）。1990年泡沫经济开始破灭以来，日本经济基本上是处于危机和停滞状态；1996年稍有好转，1997、1998年再次处于危机之中，而且是战后以来最严重的一场危机。这场“亚洲危机”加剧了日本经济的病症。尽管日本政府一个时期以来一而再、再而三地实行反危机措施，现在这场危机仍在发展。
日本经济的问题主要是银行坏帐太多（在6000亿到10000亿美元之间）和国内需求不振。日本政府目前正在采取的最新反危机措施使这些问题有所缓和是可能的；但要在短期内解决这些问题将是很难的。
日本经济处于危机和停滞状态的时间如此之久，不能自拔，为战后以来资本主义世界所仅见。这个事实充分说明，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反危机的能力已经大大削弱。
亚洲为日本对外经贸活动（进出口贸易、投资、信贷）的主要基地之一。日本经济陷入危机，不能不拖累亚洲一大片。日本还是资本主义世界的第二经济大国，它的金融和经贸活动遍及全球。它长期处于危机之中，必然拖累整个资本主义世界。
这场“亚洲危机”也揭掉了韩国经济表面繁荣的面纱。它也已陷入严重危机之中。
1998年年初以来，台湾对外贸易的增幅急剧下降。它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需要指出的是，所谓的亚洲“四小龙”、“四小虎”和日本“经济奇迹”，在某种程度上是美国在战后长期以来为了在经济上包围社会主义中国而一手扶植起来的。现在，美国垄断资本为了保持自己在世界上的经济霸主地位，又要把它们摧毁了。然而仅仅是由乔治•绍罗什等辈搞了一点动作，所谓的“四小龙”、“四小虎”和日本就纷纷倒下。“亚洲奇迹”竟然是如此不堪一击，此事充分显示了它的虚弱性。
在这场危机的袭击之下，多年来流传的有关“四小龙”、“四小虎”和日本的资本主义制度的种种神话，一起破了产。事实说明，一切赞美、羡慕、向往“四小龙”、“四小虎”和日本的资本主义制度的思想、言论、行动都是短视的、不对的，是不符合客观实际的。
六，震源之三——俄罗斯。
在这场亚洲危机期间，俄罗斯已相继发生了四次金融危机，即1997年秋一次，1998年1月一次，4、5月一次，7、8月一次，这第四次危机目前还在展开（1998年俄股票跌幅之大创世界之最，卢布再次贬值，金融市场一片混乱，国库空虚，政府无力发工资、发军饷，无力还债）。1991年12月苏联解体以来，俄罗斯经济一直处于危机状态，国内生产总值下降了50%以上；1997年略有缓解，1998年经济再一次陷入危机。日本是一个资本主义国家长期陷于经济困境的典型；俄罗斯则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复辟资本主义以后经济长期陷于困境的典型。它的经济实际上已病入膏肓。它继续沿着资本主义道路走下去，是很难找到出路的。
俄罗斯与原苏联各加盟共和国和东欧的经济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德国对俄罗斯提供了大量贷款。俄罗斯危机正在拖累原苏联其他加盟共和国（非凡是乌克兰、白俄罗斯和亚美尼亚）和东欧，并且拖了德国的后腿，冲击了欧盟和包括美国在内的全球股票市场。
在“亚洲危机”、俄罗斯危机和华尔街股票市场动荡的三面夹击之下，1998年1-8月，西欧四大股票市场价格平均下降了17%；9月下旬以来，西欧各股票市场继续大幅度下降。从1998年第二季度起，欧盟15个成员国的国内生产总值的增幅已明显下降。
从根本上说来，俄罗斯的严重经济疾病是复辟资本主义的恶果。把俄罗斯现在的经济疾病和社会疾病归咎于苏联的社会主义制度，是荒唐的。明摆着的历史事实是，苏联是世界上的一个经济强国，军事强国，政治强国，科技强国，文化强国，体育强国。现在，西方世界已经把俄罗斯划进了第三世界的发展中国家之列。
客观事实再一次说明，一切为俄罗斯私有化辩护的言论，一切羡慕、向往俄罗斯资本主义复辟的思想、言论、行动，都是不对的。
七，世界最大的震源可能是美国。
种种迹象显示，美国资产阶级正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目前美国经济领域的问题，首先是股票市场剧烈动荡。
这场危机期间，华尔街股票市场从1997年10月下旬开始发生动荡。道•琼斯工商业平均指数当年10月上、中旬在8000点以上；10月27日一天之内，道•琼斯指数降了554点，把这个指数拉到了8000点以下。但随后由于大量资金从亚洲逃往美国，购买美国股票和债券，促使华尔街股票价格扭头向上。到1998年7月17日，道•琼斯指数升到9337点，达到高峰。最后两个多月来，这个指数呈曲线下降之势。8月27日一天之内，降了337点，把这个指数拉回到了8166点。也就是说，从7月20日（7月18、19日为周末）到8月27日，这个指数一共降了1171点，降幅为12.5%。8月28日，这个指数再降115点，即降到8051点。8月31日，这个指数猛降512点，降到了7539点。目前，它在8000点左右徘徊。
所谓道•琼斯工商业平均指数，指的是规模最大、利润最丰的美国30家巨型垄断性工商业公司股票价格的加权平均指数。这个在美国被称为“热门股票”（blue chips，直译为蓝筹股）的指数只能代表那些为数甚少的巨型垄断公司，不能代表为数众多的中小型企业。1998年8月中旬，在道•琼斯工商业平均指数距离其最高点的降幅还不到7%之际，这些中小型公司的股票价格已经降了25%以上。
1987年的“黑色星期一”事件，美国的股票持有人损失的金融资产为1万亿美元。据美国威尔希尔联合公司统计，在1998年8月31日道•琼斯指数降到7539点时，与当年7月17日的高峰相较，美国持股人在股票市场上的金融资产一共损失了2.32万亿美元。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主席格林斯潘今年10月7日在一篇讲话中也说，到他讲话时为止，与今年7月17日的高峰相较，美国的持股人损失的金融资产达1.5万亿美元。今年的这前后两个金融资产损失数字都大大超过了1987年的“黑色星期一”事件。
这种金融资产的损失，其结果必然是削减企业的固定资本投资和居民消费。
战后以来美国发生的历次经济危机，都是以股票市场的价格下降为先导或者相伴随的。1948年11月—1949年10月危机之前，股票市场价格下降了9.1%；1953年7月—1954年8月危机之前，股票市场价格下降了7.2%；1957年7月—1958年4月危机之前，股票市场价格下降了6%；1960年5月—1961年2月危机之前，股票市场价格下降了6.7%；1969年8月—1970年11月危机之前，股票市场价格下降了14.4%；1973年11月—1977年6月危机之前，股票市场价格下降了13.8%；1979年4月—1982年11月危机期间，股票市场价格也出现了下降；1988年—1993年危机之前，股票市场价格下降了27.8%（上述后三次危机的起止时间与美国官方的计算不同，我在拙作《三说美国》里已就此作了说明）。
既然战后以来的历次危机均如此，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还有一点值得注重，即美国的股票市场打喷嚏，整个资本主义世界的股票市场都要患感冒。纽约股票市场1987年的“黑色星期一”事件就是如此。发生那个闻名事件的1987年8月—10月期间，美国股票市场的价格下降了27.8%，同一期间其他主要资本主义国家股票市场的价格下降幅度分别为：日本：19.8%；英国：27.2%；德国：38.4%；加拿大：28.4%；法国：34.7%；瑞士：30.5%；意大利：18.7%；荷兰：33.6%；澳大利亚：43.4%。今年7月以来的情况大体上也是如此。
目前美国经济的其他问题，大致如下：
(1)居民债台高筑，即所谓“消费者债务”大幅度上升。
(2)企业固定资本投资、非凡是高技术设备投资正在下降。
(3)近几年来，美国经济的增长在相当程度上一直是由出口贸易的增长支撑的。现在，在“亚洲危机”的冲击下，美国的出口贸易正在明显下降。
(4)美国银行业向亚洲、拉美等地发放了大量贷款。现在，在这场“亚洲危机”的冲击下，这些贷款的一部分已经成了坏帐。
(5)美国公司、包括一些跨国公司的利润率正在下降，并已开始着手裁员；全国失业率已开始上升。
(6)日本投资者（包括银行）手中持有约三千亿美元的美国国债券。现在，日本人已经开始抛售这些债券，把资金从美国调回国内。
(7)由于一些规模巨大的套利基金发生大量亏损，给美国本身的金融系统正在造成冲击。
(8)纵虎伤人者终于开始为虎所伤，套利基金现在回过头来冲击美国。随着美国经济形势渐趋恶化，套利基金开始大量抛售美元。从今年10月上旬起，美元的地位发生动摇，由坚挺转化为疲软，在外汇市场上的价格急剧下滑。
如此等等。
按照美国联邦政府商务部公布的经过修正以后的数字，1998年第一季度，美国国内生产总值的增幅为5.5%，达到了这个经济周期繁荣阶段的顶峰；同年第二季度，这个增幅即降为1.6%。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主席格林斯潘在上述10月7日的讲话中指出，今年8月以后，美国经济的增长势头又已明显减弱，明年美国经济的增长前景“已明显地变得暗淡了”。这些事实表明，美国经济已经从高峰上跌了下来，正在走向新一轮的经济危机之中（尽管其步伐有可能较快或较慢，还可能出现一定的曲线）。
“亚洲危机”已经冲击了世界，甚至俄罗斯危机也冲击了世界。美国不是东南亚，也不是日本，更不是俄罗斯。它发生危机，必然要把包括欧洲在内的整个资本主义世界推向灾难的深渊。
八，主要操纵在美、欧、日之手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行动不可能拯救这场危机，反而有可能加剧危机（从金融危机发展为经济危机）。这一点已为一年多来的客观事实所证实。如上所述，“亚洲危机”这股风暴的风源主要来自美国。危机爆发以后，美国和日本的资产阶级当权派又不愿意真正采取行动制止这场危机，而是力图趁火打劫，混水摸鱼。这一点也已为一年多来的客观事实所证实。今年10月初召开的七国集团财政部长和中心银行行长会议的结果，同样说明了这一点。
资产阶级的阶级本性就是损人利己，惟利是图。他们只会干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否则他们是不会干的。
然而形势的发展必将证实，假如他们不悬崖勒马，他们将以损人利己开始，以损人损己告终。
九，联合国国际劳工组织今年9月24日发表报告指出，在“亚洲危机”的冲击下，到今年年底，全世界新增加的失业职工将达1000万人，失业职工总数将达到1.5亿人（其中，欧洲联盟现有失业职工即达1800万人）。此外，还有7.5亿到9亿职工因不能获得全日制工作，只能打零工，所获工资不足以维持生存。
随着这场危机的发展，世界上将会有更多的职工群众被抛进失业大军之中。
今年以来，欧洲一些国家（尤其是法国）工潮迭起。今年夏季，美国出现了20余年来未见的工人斗争高潮（6月到7月，由于工人罢工，世界上规模最大的汽车制造企业——通用汽车公司被迫关门停业达一个多月之久。8月，大西洋贝尔公司、美国西部公司、南新英格兰电信公司数以十万计的电信职工发动了罢工。9月，西北航空公司的驾驶员发起了罢工）。
这些迹象表明，随着这场危机的发展，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之间的矛盾有可能在世界范围内进一步发展。
十，法国总理若斯潘就这场危机在法国《新观察家》周刊今年9月10日—16日一期上发表文章，文章的眉题就是：《资本主义最坏的敌人可能就是资本主义本身》。引发这场危机的罪魁祸首、最初从泰国挑起这场金融危机的绍罗什基金会会长乔治•绍罗什在投机受挫之后，今年9月15日就这场危机在《华尔街日报》上发表文章，题目就是《全球资本主义危机》。
这场危机的性质是资本主义危机。这是明明白白的。这一点不应当、也不可能回避。
吸收、借鉴资本主义的一些合理、有益的东西，为我所用，以利于我国的社会主义两个文明建设事业的发展，是必要的、正确的。然而一切盲目崇拜资本主义制度，一切主张照搬资本主义制度，一切美化、羡慕、向往资本主义制度的思想、言论、行动，都是不对的，不符合客观实际的。
客观现实再一次提醒我们，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不能违反。
（1998年10月12日脱稿）
当代思潮 1998.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