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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1.人民群众的觉悟是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是需要我们马列毛主义者通过正确的方法来引导其走向正确的道路,要向群众去揭露反对势力的谎言。进而去将群众团结在我们的周围。
2.很好,该如何使群众提高觉悟是一个漫长而艰巨的过程。我们不仅要用革命导师的话语、历史的事例、现实的真相等等去启发、教导他们,而且更重要的是采用“团结-批评-团结”的方式去对待和处理我们与群众的关系。
3.文章写得很好。群众的觉悟是有一个过程的,自发的、不加引导的短暂的觉悟群众,如果不加以先进思想和组织的引导,也有可能重新掉落为不觉悟。这就是组织要落地的重要性。
4.马克思主义就是要讲科学方法的。本文向我们一面揭示了群众认识的科学过程,一面再次启发马克思主义者在革命中要采取科学方法,科学地认识群众认识过程,在其中作灌输和引导,由群众的自发认识发展到自觉认识。
在浏览互联网上的各种言论时,同志们时常会有这样的感受:气愤——群众又上了河蟹/资本家的当了;悲哀——“绷孝典急”和解构又统治了话语权。由此,很多年轻的不成熟的同志(比如笔者)就产生了挫败消极的情绪,忧虑群众的觉悟迟迟不能提高。
近日,笔者学习了毛泽东选集第四卷,这一卷讲的是抗日战争胜利到解放战争胜利的时期,其中毛主席将大量篇幅花在了揭露国民党/美帝的和平谎言上,相应的群众的认识转变给了笔者极大的启发,纠正了笔者过去的速胜论错误,使笔者认识到群众觉悟的科学过程 。因此,笔者在这与大家分享我对群众认识问题的新思考,希望有同样困扰的同志能有所启迪。
人民对内战的认识的转变
抗日战争胜利,在民众欢呼雀跃,迫切想要享受来之不易的和平的时候,国民党政府就立刻将“剿匪”提上了日程。作为马克思主义者,我们知道国民党的阶级本性决定了它必不可能乐见和平,能促使和平的只有人民的斗争。这时候的蒋介石政府对全面内战也还没准备好,主要是大批国民党军队还没有被美帝运到内战前线,同时迫于全国人民要求和平民主的压力,因此采取了假装和平谈判实际准备战争的阴险谎言。当时,这个谎言欺骗了大量的人民群众。
当全国规模的内战还没有爆发的时候,人们中间和我们党内的许多同志中间,对于这个问题还不是都认识得很清楚的。因为大规模的内战还没有到来,内战还不普遍、不公开、不大量,就有许多人认为:“不一定吧!”还有许多人怕打内战。怕,是有理由的,因为过去打了十年,抗战又打了八年,再打,怎么得了。
——1945.08.13 《抗日战争后的时局和我们的方针》
然而,这时的条件与第一次国共内战时期已发生了质的变化,这是我们党树立了正确的认识和路线的原因:
除了我们的觉悟,无产阶级先锋队的觉悟问题以外,还有一个人民群众的觉悟问题。当着人民还不觉悟的时候,把革命果实送给人家是完全可能的。这种事在历史上曾经有过。今天中国人民的觉悟程度也已经是大大地提高了。我党在人民中的威信从来没有过现在这样高。但是,在人民中间,主要是在日本占领区和国民党统治区的人民中间,还有相当多的人相信蒋介石,存在着对于国民党和美国的幻想,蒋介石也在努力散布这种幻想。中国人民中有这样一部分人还不觉悟,就是说明我们的宣传工作和组织工作还做得很不够。人民的觉悟不是容易的,要去掉人民脑子中的错误思想,需要我们做很多切切实实的工作。对于中国人民脑子中的落后的东西,我们要去扫除,就像用扫帚打扫房子一样。从来没有不经过打扫而自动去掉的灰尘。我们要在人民群众中间,广泛地进行宣传教育工作,使人民认识到中国的真实情况和动向,对于自己的力量具备信心。
——1945.08.13 《抗日战争后的时局和我们的方针》
毛主席对群众认识的阶段性和宣传工作的重要性和反复性有着深刻的认识,对蒋伪政府的无耻谎言,他都给予坚决的批斗:
新华社记者唤起全中国和全世界来反对这样一种最虚伪和最无耻的谎言。这些谎言是说:蒋介石禁止中国人民去解放敌占大城市,禁止他们去解除敌伪武装和建立民主政治,而由他自己到这些大城市去“世袭”(而不是破坏)敌伪的统治,中国的内战反而可以避免。
在抗日的八年中,中国共产党从没有一次放松了提醒人民,制止内战的危险。去年以来,共产党更以蒋介石所准备好了的在抗战结束时发动全国内战的大阴谋,再三再四地唤起人们的注意。
——1945.8.16《评蒋介石发言人的谈话》
你看,当时我们有着强有力的党组织、百万来平方公里的解放区、饱经锻炼的党员,群众的认识也不是一步到位的,也是要靠一步步工作来引领的。我们今天这样的局面,却对群众觉悟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符合马克思主义的科学规律吗?
之后,为了击破国民党的内战阴谋,为了取得政治上的主动地位,为了取得国际舆论和中间派的同情,为了取得和平的局面,我党进行了重庆谈判,为和平作出了尽可能地让步:
这一次我们去得好,击破了国民党说共产党不要和平、不要团结的谣言。他们连发三封电报邀请我们,我们去了,可是他们毫无准备,一切提案都要由我们提出。谈判的结果,国民党承认了和平团结的方针。这样很好。国民党再发动内战,他们就在全国和全世界面前输了理,我们就更有理由采取自卫战争,粉碎他们的进攻。
——1945.10.17《关于重庆谈判》
国民党接连撕破双十协定、停战协定、政协决议,充分证明国民党当局所谓为着人民,不是为着内战,乃是毫不足信的。血淋淋的事实已经让大部分民众清醒了,中国人民被欺骗得已经够了,现在再不能被欺骗。现在的中心问题,怎么把全国人民动员起来,怎么巩固统一战线(即巩固人民群众的认识问题):
美蒋的上述反动政策,迫使中国各阶层人民处于团结自救的地位。这里包括工人、农民、城市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开明绅士、其它爱国分子、少数民族和海外华侨在内。这是一个极其广泛的全民族的统一战线。它和抗日时期的统一战线相比较,不但规模同样广大,而且有更加深刻的基础。全党同志必须为这个统一战线的巩固和发展而奋斗。
——1947.2.1 《迎接中国革命的新高潮》
从这时期开始,内战的舆论就进展到了新的阶段,蒋伪政府继续接连不断的谎言,从过去的许多人怀疑到了大多数人相信,从过去的有利于蒋伪政府浑水摸鱼,到了反过来反噬他们的地步了,同时,隐藏在群众中的骗子也在我党的政治运动下暴露出来。这些成果都是在我党持续不断进行宣传教育的情况下才能取得的。
这样,蒋介石反动统治集团就将在广大人民面前日益丧失自己的威信,遭到严重的政治危机和军事危机。
这是因为中国民主势力日益壮大和反动势力日益孤立,所以敌我两条阵线不得不划分得这样清楚。一切隐藏在民主阵线中欺骗人民的分子,最后都将露出自己的原形而为人民所唾弃,而人民的反帝反封建的队伍则将因为同隐藏的反动分子分清了界限,而更加壮大起来。
——1947.2.1 《迎接中国革命的新高潮》
蒋伪政府政府为着缓一口气又在美帝的指导下实施着新的和谈骗局。在前文我们可以看到,这时候我党已经在军事上、政治上、民心上都朝着有利于我党的方向进展,但即便如此,为着揭露工作的彻底性:
为着取得休息时间补充军队,重新进攻,为着向美国取得新的借款和军火,为着缓和人民的愤怒,蒋介石又在施行新的骗术,要求和我党恢复所谓和谈。我党方针是不拒绝谈判,借以揭露其欺骗。
——1947.2.1 《迎接中国革命的新高潮》
1947年,历史证明了我党不仅掌握着最先进的理论武器,同时也代表着最先进的物质武器。军事镇压和政治欺骗,这两个现实的、物质的蒋介石维持自己反动统治的主要工具的破产最终使得蒋介石的谎言无人问津。 也就是说,即便在我党掌握理论先进性与不断宣传的情况下,仍然要现实的军队的失败才真正算是打倒了蒋伪政府的舆论欺骗。
蒋介石军队在前线打败仗的消息传到后方的日益增多,被蒋介石反动政府压迫得喘不过气来的广大人民群众,就日益感觉自己的出头翻身有了希望。恰在这时,蒋介石的一切政治欺骗,由于蒋介石的迅速扮演而迅速破产。
主要地是中间阶层的分子,对于蒋介石的这些手法是多少存了幻想的。对于蒋介石的所谓和谈也是这样。在几次庄严的停战协定被蒋介石撕毁得干干净净之后,在用刺刀向着要和平反内战的学生群众之后,除了存心欺骗的人们或者政治上毫无经验的人们之外,什么人也不会相信蒋介石的所谓和谈了。
——1947.5.30《蒋介石政府已处在全民的包围中》
为了保存中国反动势力和美国在华侵略势力,中国第一号战争罪犯国民党匪帮首领蒋介石在今年元旦发表了一篇求和的声明。 要问:这样的新闻是否在市场上还有销路?是否还值得人们看上一眼?根据我们所得的北平城内的消息是:“元旦物价上午略跌,下午复原。”外国通讯社说:“上海对于蒋介石新年致词的反映是冷淡的。”这就答复了战犯蒋介石的销路问题。我们早就说过,蒋介石已经失了灵魂,只是一具僵尸,什么人也不相信他了。
——1949.1.4 《评战犯求和》
同时,我们也可以看到,这时的谎言,不仅欺骗不了任何人,更是对蒋介石统治的瓦解起到了添砖加瓦的作用。
但是国民党及其美国主人的“和平”叫嚣,对于促进国民党崩溃一事,也起了相当的作用。国民党反动派从今年一月一日开始搬起的一块名叫“和平攻势”的石头,原想用来打击中国人民的,现在是打在他们自己的脚上了。或者说得正确些,是把国民党自己从头到脚都打烂了。
——1949.2.15 《四分五裂的反动派为什么还要空喊“全面和平”? 》
人民群众对美帝国主义认识的转变
相比人民直接面对、生活在其统治之下的蒋伪政府,含情脉脉的美帝资产阶级代言人则更具备欺骗性。
为了侵略的必要,帝国主义给中国造成了数百万区别于旧式文人或士大夫的新式的大小知识分子。对于这些人,帝国主义及其走狗中国的反动政府只能控制其中的一部分人,到了后来,只能控制其中的极少数人,例如胡适、傅斯年、钱穆之类,其它都不能控制了,他们走到了它的反面。
有一部分知识分子还要看一看。他们想,国民党是不好的,共产党也不见得好,看一看再说。其中有些人口头上说拥护,骨子里是看。正是这些人,他们对美国存着幻想。他们不愿意将当权的美国帝国主义分子和不当权的美国人民加以区别。他们容易被美国帝国主义分子的某些甜言蜜语所欺骗,似乎不经过严重的长期的斗争,这些帝国主义分子也会和人民的中国讲平等,讲互利。他们的头脑中还残留着许多反动的即反人民的思想,但他们不是国民党反动派,他们是人民中国的中间派,或右派。他们就是艾奇逊所说的“民主个人主义”的拥护者。艾奇逊们的欺骗做法在中国还有一层薄薄的社会基础。
——1949.8.14 《丢掉幻想,准备斗争》
对于美帝国主义的谎言,我党同样是采取长期进行说服、争取、教育和团结的方法,并发动群众的大讨论、大批判,使他们站到人民方面来,不上帝国主义的当。
中国还有一部分知识分子和其它人等存有糊涂思想,对美国存有幻想,因此应当对他们进行说服、争取、教育和团结的工作,使他们站到人民方面来,不上帝国主义的当。但是整个美帝国主义在中国人民中的威信已经破产了,美国的白皮书,就是一部破产的记录。先进的人们,应当很好地利用白皮书对中国人民进行教育工作。
——1949.8.18《别了,司徒雷登》这些批评,业已引起了全国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各报社,各学校以及各界民主人士的广泛的注意和讨论,他们并发表了许多正确的和有益的声明、谈话或评论。各种讨论白皮书的座谈会正在开,整个的讨论还在发展。讨论的范围涉及中美关系,中苏关系,一百年来的中外关系,中国革命和世界革命力量的相互关系,国民党反动派和中国人民的关系,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和各界民主人士在反帝国主义斗争中应取的态度,自由主义者或所谓民主个人主义者在整个对内对外关系中应取的态度,对于帝国主义的新阴谋如何对付,等等。这种现象是很好的,是很有教育作用的。
——1949.8.28 《为什么要讨论白皮书》
同时,人民的觉悟也离不开现实的教育,资本主义的恶臭是掩藏住的。要揭露这种隐藏极深的阴谋,不仅需要提升人民群众的觉悟,也要让资产阶级当教师,要发扬我们的进步性,让资产阶级走向自身的对立面。由此可见,群众的觉悟不仅不是平白无故的,更是非常唯物的。我们不仅不能犯尾巴主义的错误,忽略党的先锋队作用,更不能像笔者之前那样,因为群众自发性“不够”而产生悲观的消极情绪。
白皮书是一部反革命的书,它公开地表示美帝国主义对于中国的干涉。就这一点来说,表现了帝国主义已经脱出了常轨。伟大的胜利的中国革命,已经迫使美帝国主义集团内部的一个方面,一个派别,要用公开发表自己反对中国人民的若干真实材料,并作出反动的结论,去答复另一个方面,另一个派别的攻击,否则他们就混不下去了。公开暴露代替了遮藏掩盖,这就是帝国主义脱出常轨的表现。
这样一来,白皮书就变成了中国人民的教育材料。多少年来,在许多问题上,主要地是在帝国主义的本性问题和社会主义的本性问题上,我们共产党人所说的,在若干(曾经有一个时期是很多)中国人看来,总是将信将疑的,“怕未必吧”。这种情况,在一九四九年八月五日以后起了一个变化。艾奇逊上课了,艾奇逊以美国国务卿的资格说话了,他所说的和我们共产党人或其它先进人们所说的,就某些材料和某些结论来说,如出一辙。这一下,可不能不信了,使成群的人打开了眼界,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同志们!斗争,失败,再斗争,再失败,再斗争,直至胜利——这就是无产阶级的逻辑,他们也是决不会违背这个逻辑的。这是马克思主义的又一条定律。今天的我们出生在革命低潮时期,同时也将继续见证这一段或许极长的低谷,但请同志们不要沮丧,不要悲观,不要伤害自己的心灵,历史是有力量的,书籍是有力量的,历史唯物主义的经验告诉我们革命的条件没有变,斗争的艰巨性也没有变。我们要多读书,要认识到当下形式的严峻性,不要为了没有党、没有根据地的互联网言论就产生自怨自艾的眼泪,我们要去团结先进的人们、觉悟了的工人、青年学生、进步的知识分子,用善意去帮助他们,批评他们的动摇性,教育他们,争取他们站到人民大众方面来。未来我们还要团结那些人民内部的中间阶层、落后分子,还要继续团结那些不断动摇的人们,不让帝国主义把他们拉过去,叫他们丢掉幻想,准备斗争。革命的道路是很漫长的,胜利后的道路仍然是很漫长的。“不要以为胜利了,就不要做工作了。还要做工作,还要做很多的耐心的工作,才能真正地争取这些人。争取了他们,帝国主义就完全孤立了。”我们的事业就是这样艰巨而伟大。(改编自《丢掉幻想,准备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