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我想写写胡乱闯先生关于国际共运史的歪曲。
对于本人的发言:
且不论战前西欧资本大肆渗透,就是1917俄军一溃千里,普鲁士刺刀直达里加湾的时候,列宁喊过“德国人要控制我国啦,大家快齐心协力保卫祖国”这样的话吗?没有,一次也没有。
胡乱闯先生特地从列宁在二月革命后的发言中摘录出一段话来:
沙皇时代,我们是失败主义者,而在策列铁里和切尔诺夫时代,我们已经不是失败主义者了。
然后胡乱闯先生论述到:
按照列宁在1918年3月的说法,布尔什维克在“普鲁士刺刀直达里加湾的”临时政府后期(即策烈铁里、切尔诺夫等孟什维克和右派社会革命党人进入并逐步主导政府时期)[1]恰恰“已经不是失败主义者了”,当时固然反对继续进行帝国主义战争,然而在德军进攻时的态度恰恰是“向军队说:要守住阵地”,只不过在“俄军一溃千里”的情况下这种呼吁缺乏效力罢了。
然而胡先生的这个论据是不成立的。的确,列宁在二月革命后说自己“不是失败主义者”了,但是这就够了吗?
如果硬要类比,一战中比利时几乎全境都被德国占领,这个被“外国帝国主义控制”的程度岂不更甚与俄国吗?为什么列宁还在痛骂王德威尔德呢?要知道一战中比利时甚至卷入战争都是德国“入侵”导致的。要了解这个发言,就必须回顾二月革命后的俄国现实。
二月革命后列宁说:“我国革命中一个非常显著的特点,就是革命造成了两个政权并存的局面。”在这种情况下,实际上群众已经通过暴力革命打倒了沙皇国家机器,有了自己的政权雏形——苏维埃,但是由于“无产者和农民的觉悟和组织程度不够”,政权落在了资产阶级手里。在这种情况下,所谓俄罗斯共和国一度成为了世界上最自由的国家,在资产阶级暂时由于缺乏实力和准备,无力进攻群众的时候,列宁甚至一度有过“和平夺取政权”的设想。
在革命形势事实上大好的情况下,机械的奉行“失败主义”自然是有可能放进德国兵引来毁掉革命果实和苏维埃的。但是,列宁也没有给与“革命护国主义”任何支持,而是反复强调:
觉悟的无产阶级只有在下列条件下,才能同意进行真正能够证明革命护国主义是正确的革命战争:(1)政权转到无产阶级以及跟随无产阶级的贫苦农民手中;(2)不是在口头上而是在实际上放弃一切兼并;(3)真正同资本的一切利益完全断绝关系。
…
拥护革命护国主义的广大阶层的群众无疑是真心诚意的,他们认为只是出于不得已才进行战争,而不是为了侵略去进行战争;他们是受了资产阶级的欺骗。因此,我们必须特别细致地、坚持不懈地、耐心地向他们说明他们的错误,说明资本与帝国主义战争的不可分割的联系,反复证明,要缔结真正民主的非强制的和约来结束战争,就非推翻资本不可。
也就是说,列宁仍然坚决的把最主要矛头对准临时Gov。这和胡乱闯先生鼓吹的“工人阶级和人民群众的主要打击对象是针对超级大国,也针对出卖民族利益的垄断资产阶级和国内其他反动势力”是一回事吗?如果按照胡乱闯先生的论调,列宁的重点就不应该是组织十月革命,而是应该组织“保家卫国,抵抗德国侵略”。
如果一定要类比的话,实际上二月革命后的俄国形式是有点类似于抗战中的中国的,即外国反动势力、本国反动势力,红色力量三者并存,当然抗战与俄国参与一战的性质是完全不同的。胡乱闯先生能告诉我们,你断言的哪些帝国主义国家里目前存在着类似苏维埃和红色根据地的革命区域呢?如果没有,拿这个例子对比,不荒谬吗?更不用提在之后的第三国际几个纲领中,“革命失败主义”并未被放弃,而是被反复强调!
胡乱闯先生又拿斯大林1952年在苏共19th congress上的讲话作为论据。斯大林这个讲话我当然是不同意的。但是,斯大林为什么会这么说呢?这个所谓“捍卫民族独立、爱国主义”的口号又是谁最先提出来的呢?还是用历史资料说话吧。
1945年:
可见,1945年二战欧洲炮火硝烟还未彻底散去,陶里亚蒂、多列士就公开鼓吹所谓“民主复兴、民族联合”,宣传被列宁批判过的一类超阶级谬论。陶里亚蒂、多列士鼓吹的不仅仅是议会主义、缴枪做官,同时还有“民族”一类超阶级流毒。当然这些都不过是投降主义的种种外在表现罢了。
这仅仅是偶发的吗?不是。
之后,即便多列士被社会党当猴耍之后 还是“民族、爱国”一类旗号不离口,嚷嚷“反抗美国在法国的扩张”:
1949年,英共也抛出了所谓“争取民族独立、经济繁荣”的修正主义纲领:
1950年,多列士继续为“拯救国家,法国的独立与和平做贡献”:
1951年:
不再多贴了。以上材料充分证明,在二战后的修正主义逆流中,在帝国主义国家里修正主义者推行的所谓“和平过渡”论、“团结爱国论”可谓“蔚然成风”。当然,这些组织也是毫无例外最后统统滚到了比苏修还右的类似社民的烂泥坑里去。
要知道,在苏共19th congress上,这股修正主义逆流是远远没有得到彻底的清算的——尽管情报局对于法共和意共的实践进行了“批评”,但是力度其实是远远不够的,特别是考虑到这两个组织已经公开采纳了修正主义纲领的情况下。陶里亚蒂、多列士甚至还是19th congress的座上宾。在这种情况下,斯大林受到误导和影响,也是难免的:毕竟事实上陶里亚蒂和多列士长期在第三国际身居要职,而法共、意共又是当时资本主义世界里几乎可以说规模最大的两个组织。另外,二战结束初期当时美国势力也的确对于欧洲影响很大,与今天不可同日而语——当时西欧资产阶级主体面对socialism阵营的扩大,是求助于美帝的。但是这种勾结,就意味着国内主要矛盾已经是民族矛盾了吗?更进一步,这种情况是帝国主义时代的常态吗?就能得出“高举爱国旗帜,把主要矛头对准美帝及其附庸”的结论吗?
历史已经证明了,陶里亚蒂和多列士究竟是什么货色;率先在帝国主义国家里鼓吹“团结爱国、反抗美帝控制”一类口号的又是谁。如果胡乱闯先生一定要拿斯大林这段话来进行论证,为什么一定要委屈了这一类口号的发明人——陶里亚蒂和多列士之流,不提他们的名字呢?
在前文中:https://zhuanlan.zhihu.com/p/357952170 ,我列举了第三国际的两个纲领以及苏共纲领中关于对待帝国主义争霸、战争的态度与观点。可以看出,1984年RIM宣言完全是继承了这些文件的精神的。但是,胡乱闯先生再次玩弄手段,故意在这个问题上捏造了一个“RIM主流派”和秘鲁共在对待帝国主义争霸、战争问题上的对立,然后拼命暗示秘鲁共支持胡乱闯先生的所谓谬论,云云。
查阅历史资料可知,这完全是造谣。
的确,RIM内部有过不少分歧和争论。但是对待这个问题上,有没有争论呢?秘鲁共有没有和RIM宣言中意见不一致呢?如果有,胡乱闯先生为什么不举出实际例子来?
胡乱闯先生举不出来,却拼命的引用另一个问题上的争论——“Maoism还是Mao思想”的提法来搅混水,这是非常可耻的。
事实的经过是怎么样的呢?
1980年2月,美国RCP和智利RCP会晤后,发出对于持以下观点者组织的会议邀请:
1、 反对国际上的两大Revisionist State 潮流;
2、 继续捍卫毛Mao的伟大贡献,其中包括他关于Continue the revolution under the dictatorship of the proletariat和GPCR的教导;
3、 为推翻组织所在国的Reactionary ruling class而进行不懈斗争; 这在帝国主义国家特别重要,需要拒绝一切形式的社会沙文主义,并要运用列宁的教义,即在帝国主义战争的情况下,无产阶级不能捍卫所在国的帝国主义,而必须为推翻资产阶级而斗争;
4、 在理论上和实践上支持世界无产阶级的斗争;支持被压迫民族为实现真正的民族解放而进行的斗争,并捍卫存在、已经存在以及在未来可能建立的socialism。
1980年秋季,认同以上宣言精神的一些组织阻止碰头(第一次会议),并签署了一个联合宣言,形成了RIM雏形。在此之后,包括秘鲁共在内的一些组织陆续参与到其中来,于1984年签署了RIM 宣言,RIM正式形成。在RIM宣言中,以上四点,其中自然也包括第三点,被进一步详细阐述了。
当然,秘鲁共对于这个宣言是不太满意的,胡乱闯先生也贴了出来,例如(粗体为本人所加):
我们在会议、报告和交流中重申过这些问题,这些问题清楚表明了在主要矛盾、革命形式不平等发展、世界大战和RIM作用的评价标准及其他更重要的问题,比如MLM的普遍有效性,特别是人民战争的一般正确性…以及我们对‘世界普罗,联合起来!’的伟大口号的始终坚持上的分歧。**然而,我们认为且一直认为这份声明包含并将继续含有相对的团结基础,**而团结的发展和改善正是RIM的进步所需要的,事实已经清楚地表明了这一点。”
只要对照下就可以看出,秘鲁共不是否认四点原则和RIM宣言,而是在他们眼中,这些还不够明确和彻底,但是他们也承认“这份声明包含并将继续含有相对的团结基础”;并且在针对帝国主义问题上明确主张“回到列宁”的宣言上签了字。因此,没有任何理由认为秘鲁共在这个问题上反对“回到列宁”。
10年之后,秘鲁共对RIM理论的影响显然是加深了不少。1993年发表的《MLM万岁》,又是怎么说的呢?(粗体为本人所加):
我们组织的建立,是以1984年ML主义政党和组织第二次代表大会通过的《RIM宣言》为基础的。《宣言》坚决维护无产阶级革命的观点,在此基础上,它基本上正确地阐述了共产主义革命者在各国范围内与全世界范围内的任务,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历史,以及其他的重要问题。今天我们重申,在我们深化理解我们的理论体系的过程中、在我们的联盟不断成长的过程中,《宣言》将始终是革命国际主义运动的坚实基础。…
列宁还领导了针对第二国际修正主义的生死斗争。这些修正主义分子背叛了无产阶级革命,甚至狂吠着要求工人在世界大战中保卫他们的帝国主义“祖国”的利益。
在这个RIM集体发表的(秘鲁共此时也是成员之一)宣言中,胡乱闯先生鼓吹的所谓“在帝国主义国家中,统治民族的民族运动尚未过时,主要目标对准超级大国及其同盟者”一类谬论又体现在哪里呢?
**我可以负责任的说,国际MLM对于世界局势的估计有差异,对于“三世界理论”观点也有不同,但是没有一个国际MLM组织公开有过所谓当下“在帝国主义国家中,统治民族的民族运动尚未过时,主要目标对准超级大国及其同盟者”一类表述或者暗示。**恰恰相反,从列宁时代开始,从俄共(布),到第三国际,再到RIM,直到今天的国际MLM,对于这个问题再纲领中的态度是清晰的、一贯的。
最后,再说说秘鲁共问题和当前国际MLM运动中的争论问题。
胡乱闯先生非常喜欢“言必称希腊”,通过宣传秘鲁共如何如何,来为自己的诡辩提供支持。前文已经给出了秘鲁共和贡萨罗派对于帝国主义争霸态度的证据。但是,即便胡乱闯先生并未宣传社会沙文主义这一套谬论,胡乱闯先生这种态度也是可笑的。
的确,秘鲁共的贡献是非常大的,这无人能够否认。但是,是不是秘鲁共的结论,都要不加分析,直接宣布为真理呢?
秘鲁共的贡献、权威,我想不会比历史上的苏共和第三国际更大。但是,即便是历史上的苏共和第三国际,内部也有不少类似陶里亚蒂和多列士这样的修正主义者,有王明这样的野心家,权威极高者如季米特洛夫,曾经断言“可以不经过Dictatorship of the proletariat 实现socialism”,即便是斯大林,在中国革命上也犯过一些错误。**因此各国革命,归根结底要靠各国人民及其先锋队,在基本原理的指导下,把普遍真理与本国具体特点相结合,才能成功,反之机械照搬照抄,就会失败——这是无数次历史经验早已经证明了的。**抛开大家耳熟能详的CPC革命史不提,就拿印共(ML)来说,这个组织针对印度反动state开展了坚决勇敢的斗争,无人能够否认。但是,早期斗争中“左”倾盲动、忽视印度特点,宗派倾向(未能和MCCI团结)等,也是非常明显的。这一切,使得运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而且,这还是CPC反复劝告印共(ML)的情况下发生的。
而印度在八十年代左右的情况,当时毫无疑问,发展水平是落后于秘鲁的:不仅组织上四分五裂(之后甚至一度有自相残杀的情况),就是在理论水平上也是直到八十年代早期认识到某实体的真面目。但是,他们从失败中吸取经验教训,坚持武装斗争,21世纪初不仅从低谷中走出,还实现了革命组织的大团结。反过来,而另外一些印度源自印共(ML)的组织,比起印共(Mao)前身来说,的确更早明确反对“一举”、反对霍查,但是他们在实践中放弃了武装斗争,滑向了右倾,后来形成了现在的“印共(ML 红星)”,他们攻击印共(Mao)是“无政府主义”。这当然是错误的。
引用一句阿富汗组织的发言反驳胡乱闯先生,是比较恰当的:
“在国际层面上确立Maoism的过程中,秘鲁共确实发挥了领导作用。后来,RIM的其他成员,最终是RIM本身,随之也明确了MLM的指导角色。实际上,正是由于RIM发挥了领导作用,今天拉丁美洲的一些政党和组织自称为Maoist。…毫无疑问,‘今天,召开一个统一的Maoist国际会议以及成立无产阶级国际组织的主客观情况要比建立RIM时要好得多’。但是,目前的主观情况实际上是上述RIM发挥作用的结果,而不仅仅是PCP发挥积极作用的结果。”
还必须看到,国际上的贡萨罗派内部,观点分歧也是不少的。比如,挪威的贡萨罗派Tjen Folket 公开把贡萨罗视为“第六导师”。但是他们对于一些情况的评估,是怎么样的呢?他们明确指出了胡乱闯先生引用的拉美组织会议决议与印共(Mao)的观点差异,并总体上更倾向于印共(Mao)的观点。特别是,对于西松的“就…与更具侵略性和掠夺性的帝国主义强国的争夺而言,这可能以客观和间接的方式对革命运动有所帮助”的论点,明确表述革命者认为敌人的内斗是一件好事,但是,“既欢迎帝国主义之间的分裂,又要与所有帝国主义作斗争,而不能散布其中部分相对于其它帝国主义,处于更加‘进步’地位的幻想…此外,许多西方自称是马克思主义者的人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他们认为,通过‘正确’的处理,北约和俄罗斯这样的大国之间的竞争可以使我们更接近communism,… ‘捍卫’一个或另一个资产阶级政府反对美帝国主义变得比发展阶级斗争,建立CP和群众组织以及发动人民战争更为重要。”(粗体为本人所加)
尽管我不同意Tjen Folket关于贡萨罗的评价与定位,但是我支持他们的这个论点,这个论点与一切社会沙文主义划清了界限。
又如,加拿大RCP也是一个贡萨罗派,但是最近在其“人民战争,直到communism”等一系列观点上也与拉美组织表现出了不小的分歧,后者中甚至有观点公开主张“今天要成为Maoist,就是要承认贡萨洛思想的普遍有效性”。
再扩大范围来说,除了贡萨罗派,还有类似阿富汗等组织大体上承认“持久人民战争的全球普遍适用”,但是坚持这个观点就够了吗?如果不像胡乱闯先生那样,看到贡萨罗派谈“三个世界”就忘乎所以,拿来当作论据,不是只看口号而看本质;那么,这个问题还是值得好好思考的。
比如,阿富汗组织针对拉美贡萨罗派的观点提到(粗体为本人所加):
然而,阻碍快速进展的巨大理论障碍,并不是整个国际毛主义运动是否应该接受人民战争作为整体战略的问题,而是国际Maoist运动和帝国主义国家的Maosit力量事实上至今没有解决的帝国主义国家人民战争的模式问题。在国际Maoist运动以及帝国主义国家的特定毛主义势力的层面上,现在出现的是对1917年十月革命作为适用于帝国主义国家的一般模式的质疑,但在反对1917年十月模式的同时没有勾画出与相对立的实施人民战争的具体理论模式。
…这里应单独考虑两点:
第一:彼得格勒起义是在世界范围内没有再发生过的革命的成功典范,而1917年俄国十月革命直到现在仍然是帝国主义国家中唯一成功的典范。
第二:虽然可以肯定的是,虽然人民战争战略的总体路径适用于帝国主义国家,尤其是在像美国这样的帝国主义国家,但农村包围城市的特殊战略路径只能适用于殖民地/半封建或半封建/半殖民地条件。
为了在帝国主义国家组建真正的Maoist共产党,仅采用人民战争的总体框架是不够的。应该强调人民战争的特殊战略路径,否则,在这些国家中人民战争的口号将仅仅是一个口号…
这显然与拉美贡萨罗派观点着重点是有差异的。而美国Maoist Communist Union则更进一步,公开认为“持久人民战争不是革命的普遍战略”:
“在当时的中国(也如今天的印度和菲律宾),农村生产力的发展(特别是道路和其他交通方式)的落后为反动力量部署军事力量消灭红色游击区的军事和政治力量的能力构成了真正的障碍。然而如上所述,在美国这样的帝国主义国家中,警察,国民警卫队和军队可以在几个小时内部署到该国的任何地区。这种现实阻止了红色根据地区域的发展。正如Mao指出的那样,“除非我们拥有一支实力雄厚的正规部队,否则建立一个独立的政权绝对是不可能的,更不用说一个持久且每天都在增长的独立政权了。”(意译,中文原句待查)鉴于在美国这样的国家中,镇压力量的实力,协调性和训练程度,如果我们认为我们可以积累出这样的力量并保持根据地而不被消灭,我们就是在自欺欺人。
…1963年,Mao和其他人写道:(在资本主义国家里)‘ML政党,为了领导无产阶级和其他劳动人民进行革命,必须善于掌握一切斗争形式,并且善于根据斗争形势的变化,迅速地用一种斗争形式去代替另一种斗争形式。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只有掌握一切斗争形式,和平的与武装的,公开的与秘密的,合法的与非法的,议会的与群众的,等等,才能在任何情况下立于不败之地。在应当利用和可能利用议会斗争和其他合法斗争形式的时候拒绝利用,这是错误的。但是,如果变成为议会迷和合法主义者,把斗争限制在资产阶级所允许的范围内,这就必然导致取消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
…十月道路或者是与持久人战是在质上不同的革命的独特策略,或者是持久人战的一种特殊形式,但不能两者兼而有之。然而,秘鲁共(却认为)…十月革命实际上就是持久人战,因为它“持续了数年,不仅是一场暴动,而且是一场革命战争。”通过这种逻辑,持久人战就简化为C主义领导的战争。这种简化否定了毛泽东提出的持久人战的具体内容,并以抽象的概括取而代之。这是…用抽象的公式代替具体的内容。既然如此,秘鲁共又为什么声称‘无产阶级是通过Mao主席能获得了其军事理论’呢”?”
类似的争论太多了,我没有精力,也没有时间一一列举。但是有一点是很明显的,国际MLM运动思想上远未统一,实力上即便规模最大者如印度、菲律宾两家依然处在敌强我弱态势上,显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在争论中,的确,每个人当然都有权赞成这一派观点,反对那一派观点,这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如果真的想把国际MLM情况介绍一下,就不应该否认前面所说的国际MLM运动中当下依然在思想上依然有许多分歧的事实,更不能像胡乱闯先生这样,刻意的歪曲某一派观点,来为自己的谬论服务。**历史上的王明风光一时,结果又怎么样呢?况且实事求是的说,王明还有推动抗日统一战线的功劳,某些人直接搞起了投降主义,沙文主义,恐怕不如王明远甚!
在争论中,我觉得回顾1963年总路线的相关论述,借鉴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方式,确实是很有必要的,当然以下前提是参与方都认同MLM的基本原则,而对于类似一战中社会沙文主义者和当代普拉昌达之流,自然并不适用:
“我们注意到,苏共中央三月三十日的来信中说,在C主义运动中没有“上级党”和“下级党”,所有共产党都是独立的和平等的,它们都应当在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和互相帮助的基础上建立它们之间的关系。CP人可贵的品质是言行一致。如果承认兄弟党关系中是独立和的原则,那就不能允许把自己置于其他兄弟党之上,不能允许干涉兄弟党的内部事务,不能允许在兄弟党关系中实行家长制。如果承认兄弟党关系中没有“上级”和“下级”之分,那就不能允许把自己一党的纲领、决议、路线当作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共同纲领”,强加给别的兄弟党。如果承认兄弟党关系中的协商一致的原则,那就不应当强调什么“谁是多数,谁是少数”,依恃所谓多数来强制推行自己的错误路线,实行宗派主义和分裂主义的政策。”
像过去菲共那样,听到批评就非常不满,我认为,是不对的;但是另外一些组织,主张要求所有MLM承认“贡萨罗思想普遍有效”,我认为,这也是不利于团结的观点。
综上,我从理论、现实、学风、共运史等多角度谈了我对胡乱闯观点先生的看法。由于耗费精力较多,近期估计不大可能再与胡乱闯先生打笔墨官司了。只是最后列举有个事实是有趣的,尽管胡乱闯先生满嘴MLM,洋洋万言,却瞒不住类似
先生这样“身经百战”的键政风云人物。崔克斯先生一眼就看出了胡乱闯先生卖的是什么货色:
还有什么比来自公开的FXS主义者、沙文主义者崔克斯先生的反复点赞和大力推荐更能暴露胡乱闯先生的理论本质的吗?
我们的口号一定要和汪精卫的口号有区别,一定要和汪精卫的口号对立起来,而决不能和他相混同。他要反蒋,我们就要拥蒋;他要反C,我们就要联C;他要亲日,我们就要抗日。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