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蟹国的一些“共济会”、“骷髅会”

河蟹国的大资本家之间也并非完全都是刀光剑影、尸横遍野,他们彼此之间也都是有些小圈子的,小圈子内部也是眉来眼去、卿卿我我的,甚至于“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某些时期或特定场合)。在这里,笔者试图将已经有些蛛丝马迹的资本家集团梳理出来,或许有些价值,个人认为将来河蟹资本家之间必然是以集团的形式相互砍杀的,收集、分析这些资本家集团是有益的,这是对毛主席所说的敌我友三方中“敌方”的必要研究。

    之所以用“共济会”、“骷髅会”这样的噱头,只是想破除神秘感,以及由此炮制出来的阴谋论:这种资本家之间沟通、交流的私密平台,哪里都有,欧洲有,美国有,河蟹也有!

1、泰山会

1993年,在官二代——华怡芳的牵头下成立,出版内刊《泰山通讯》。2005年华怡芳死后,泰山会日渐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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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会成立于1993年,全名泰山产业研究院,是由中国民营科技实业家协会主管的非独立法人机构。

泰山会是一个相当低调的民间组织。据悉因“五岳至尊”的泰山寓意一种高度,以泰山命名代表中国民营企业家的高度,遂被取名“泰山”。

它由国内知名且有相当影响力企业的CEO(或董事长)组成,每年只发展1家会员单位,目前的会员四通集团段永基、联想集团柳传志、万通集团冯仑、泛海集团卢志强、复星集团郭广昌、远大空调张跃、信远控股林荣强、还有年轻一点的史玉柱、李彦宏……等16家,联想控股总裁柳传志亲任会长,段永基任理事长。顾问吴敬琏、胡德平。

据现任会长林荣强的秘书介绍,2005年的时候,泰山产业研究院改名为泰山会,人数缩减为现有的16人,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单纯的企业家私人交流的圈子。

泰山会不广为外界所知,很重要的原因是其“不见媒体、不见报,开会的时候不录音、不记录,畅所欲言,有什么说什么”。据一名创办者的说法,这是柳传志定下的规矩。

泰山会:历史的背影
2009年11月23日 中国周刊

这是民营企业家的互助组织,它的创建和变迁,带有明显的时代印痕。
特点:最有历史感的商圈,民营企业家组织的代表。

部分成员:四通集团段永基、联想集团柳传志、万通集团冯仑、泛海集团卢志强、复星集团郭广昌、远大空调张跃、信远控股林荣强、巨人网络史玉柱、百度李彦宏等。

中国周刊记者 张友红 北京报道
2009年9月8日,联想控股宣布,卢志强的泛海集团接手国科控股29%的股份,成为除国科控股、联想员工持股会之后第三大股东。

分析家们普遍认为,中科院挂牌时列出的股权转让的苛刻条件,似是专门为泛海集团量身定做的。联想总裁柳传志在泛海入股联想发布会上,一句“我和卢总早在泰山会时候就认识”,意味深长。柳、卢二人情谊背后的泰山产业研究院(以下简称泰山会),再次进入人们的视野。
此前也有一个类似的历史片段,记载在媒体的报道中。

2007年,史玉柱东山再起后,来京邀请好友组织座谈会,会上口口声谢“泰山会”。泰山会的发起人之一,四通集团董事长段永基专门赶来为史玉柱做主持。
史玉柱显然把泰山会当成了自己的娘家。一旦翻身,首先要向娘家人汇报。在这场名为“战胜挫折,走向成功”的座谈会上,史玉柱说,在他低谷的时候,“泰山”始终给了他很大的精神帮助和重新创业的经验,“这是我能够复出的重要条件。”
这位中国企业家群体中最敢赌的人,即使在最艰难的几年里,每年都坚持参加泰山会的例会。
然而,史玉柱和柳传志等人身后的泰山会,虽然名声在外,却鲜有报道。因为,会员们从一开始就达成一致:聚谈时不录音、不记录、不邀请当地领导、不对外宣传。
它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团体,为何如此神秘,又有浩大的召唤力?

泰山会阵容
“对于民营企业家而言,泰山会绝对是一个超豪华阵容。”
泰山会挂靠于中国民营科技实业家协会(以下简称中民协),中民协现任副秘书长朱希铎曾任四通集团副总裁,他告诉《中国周刊》记者,“‘泰山’成立十多年,会员几乎没有变过。”
泰山会成立于1993年,由于成立大会在山东召开,遂取名“泰山”。此外,会员们也认为,“五岳至尊”的泰山寓意一种高度,以泰山取名,也代表中国民营企业家的高度。
陈庆振,是这个豪华阵容里的一员,也是中民协的现任秘书长。现年69岁的他是中国最早下海创办科技企业的淘金者之一,和段永基、柳传志等人同是中关村的元老人物,1983年创办“中国第一家卖电脑的公司”——科海。
陈庆振向《中国周刊》记者粗略地列举着泰山会成员:四通集团段永基、联想集团柳传志、万通集团冯仑、泛海集团卢志强、复星集团郭广昌、远大空调张跃、信远控股林荣强、还有年轻一点的史玉柱、李彦宏……
这些会员企业组合起来就是一条强大的产业链,链条上的每个企业都占据了所在行业的绝对影响力。段永基等人对泰山会的构想是:资产过亿的、达到某种量级的中国民营企业家的私人圈子。
然而,泰山会一直低调。现任会长林荣强告诉《中国周刊》记者:“泰山会是一个私密的个人组织。”
据林荣强的秘书介绍,2005年的时候,泰山产业研究院才改名为泰山会,人数缩减为现有的16人,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单纯的企业家私人交流的圈子。“现在也主要是以娱乐性为主,会员们有时间就一起打打高尔夫,喝喝茶,聊聊天。”
万通集团冯仑也对《中国周刊》记者说,“我们是一帮老男人,私人组织。”
的确,经历了17年光阴的泰山会有些“老”了,它几乎是改革开放以来,自发形成的最早的民营企业家组织,它的发展进程及变异,记录了中国民营企业的发展史以及企业家的喜怒哀乐。

“四人小组”起步
追溯泰山会的历史,最初只是一个 “四人小组”。
四人分别是:陈春先,中国硅谷第一人,1980年下海成立北京等离子体学会先进技术发展服务部;陈庆振,1983年成立科海公司,中国电脑买卖第一人;段永基,四通集团董事长,中关村元老;王洪德,京海集团董事长,中关村元老。
当年,四位民营科技试水者,经常挤在一个办公室里喝茶聊天。没有老板椅,也没有高尔夫,仅有木桌、清茶,和忐忑迷茫的心境。他们相信“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但是至于如何经营,茫然不知,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并互相提醒和学习。
陈庆振向《中国周刊》记者举例:科海卖电脑,当时一台电脑可以盈利一万元。由于不懂经营,磨损和坏掉的电脑一直不能出手,只能将电脑中好的零件单卖。年终计算利润的时候,就包括了卖出去的电脑和单卖的零件利润总和,而成本则按照卖出了多少台计算。如此一来,计算出的利润高了,税收就高。
诸如此类的经营管理上的问题很多,四人约定每周六晚上喝茶聊天,各自说说自己公司的事情。地点一般定在某一家公司的办公室。这样的不成文的聚会进行了两三年,后来,大家越来越忙,就规定在每个月选出一个周六晚上一起喝茶讨论。陈庆振记得,茶话会开始前几天,总有人问起:“老陈,什么时候开会,我这边又有问题了。”
1984年到1987年之间,一批科技企业成长起来,其中包括联想、方正、紫光等。他们的领军人物也开始加入这个小组。
小组很快扩展到六七人,十几人,几十人。小会议室容不下了,就找大会议,直到大的会议室也容纳不下,成立一个正规组织的想法开始萌生。而且,这个团体的影响力也吸引了政府的关注。
陈庆振回忆,后来八九十个人中,有接近一半的人是来自政府、学者和媒体。社会各个方面都关注的时候,成立正规组织也是一种需要。
于是,1987年,在国家科委牵头下,成立了“北京民营科技实业家协会”,此后,全国更多的民营科技企业参与到这个团队,遂改名“中国民营科技实业家协会”。
这一年,协会第一任秘书长便是挂职国家科委的华怡芳。

更名后更加私密
组织建起来了,队伍壮大了,问题也跟着来了。由于人员太多,反而减弱了交流的效果。
陈庆振向《中国周刊》解释:“最早发展起来的民营科技企业,现在谈论的问题是上市、海外并购等层面。而中民协里更多的中小企业还在关注他们发展之初的企业问题,拢在一起不好交流。”
于是,一个更小、更有效的“顶级”小圈子成为需要。这个小圈子在1993年变成现实。
这一年华怡芳退休了。在他的牵头下,中民协里影响力大、私交好的企业家们组成了一个小圈子——泰山产业研究会(1998年改称泰山产业研究院)。
华怡芳是泰山会发展中无法避开的人物。他的父亲华岗,是中国老一代革命家。而华怡芳本人一直都在辅助别人做事,人脉关系极广,人缘很好。即便到了2009年,在华怡芳去世四周年后,中民协还为他组织了一次追思会。
国家科委原副主任吴明喻评价华怡芳:“他和民营企业家们不是一般的私交。那是生死之交。”长城企业战略研究所所长王德禄回忆,“华老朝气蓬勃,思想意识超前。人际关系很广泛。”
华怡芳和民营企业家们的交情一定程度上也缘于他思想意识超前,一直主张在市场经济下建立平等的经济秩序,并为民营经济的发展鼓与呼。譬如,“泰山”成立后,华怡芳成立了《泰山通讯》,虽然只是一本内刊,但反映了很多经济上的超前讨论,也有一些政治的主张,这些内容在当时还是比较敏感。柳传志和段永基等成员对此也有所担心。但是,这个讨论平台进一步树立起“泰山”的威信。
2005年,华怡芳去世,失去核心人物的泰山产业研究院改名为泰山会。之后,泰山会的组织形式更加私人化,不再设分会,也取消了内刊。

拯救史玉柱
尽管“泰山”经历了几次变化,但一直沿袭着较为紧密的圈内关系。在私交基础上,泰山会总能爆发出市场之外的能量。这种能量在“泰山”尚未成立时就已经显露出来。
1992年,北大方正第一任总裁楼滨龙被解除领导职务,华怡芳对此事高度关注,并找到巨人集团史玉柱向其介绍楼滨龙的情况。后来,楼滨龙就做了珠海巨人集团执行总裁。
诸如此类的事情,华怡芳乐此不疲。陈庆振记得,计划经济体制时期,许多民营企业家受到不公平对待或者遭遇失败,“华怡芳就想办法把他们解救出来,恢复生产。”
泰山会“救死扶伤”的功能,最经典的案例就是史玉柱了。他和泰山会的关系真的是“生死之交”。
国家科委原副主任吴明瑜清晰地记得:“当年史玉柱要在珠海盖楼,协会成员是不赞成的。此后,东窗事发,巨人集团受到很大的打击。大家都想着怎么样帮助他。”
时任中民协秘书长、“泰山”会长的华怡芳亲自找到在职的吴明瑜,探讨“怎么拯救史玉柱”,他还“到处找关系,想办法”。
长城企业战略发展研究所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资深人士表示,“巨人集团倒塌之时,段永基帮了史玉柱一把,后来还支持史玉柱从脑白金重振雄风,并且获得新生。”2004年1月,四通控股更是花12亿元买下脑白金,并给了史玉柱20%多的四通控股的股权。
段永基和史玉柱是在1993年认识的,当年“泰山”刚刚成立,两人同为会员。
2007年,东山再起后的史玉柱接受记者采访时说,“现在,我允许分公司少报销售计划,但绝不许谁报多了没有完成。如今‘说到做到’在公司内部已基本实现,公司内部的信用危机消除了。”
而,“说到做到”这一企业心法正是泰山会另一元老柳传志所亲授。在柳传志的启发下,史玉柱抛弃了巨人集团以前口号般空洞的企业文化,新企业上海健特将实用性作为企业文化的首要条件。
当然,帮扶是相互的。
譬如,史玉柱也为四通从IT电子改为做保健品的转型不遗余力,曾表示“出任四通CEO,年薪只收一元”。
2007年的那场座谈会上,史玉柱更是开口大谈:“我粗粗地算了一下,要搞死一个民营企业,至少有十三种方法。”对史玉柱而言,在泰山会里和兄弟谈失败,更知心。

保持下来的能量
泰山会的能量不仅仅体现在挽救史玉柱一人身上。从历史到今天,这个圈子的能量一直在发挥作用。
企业家们站在同样的社会背景下,享受同样的荣耀,也遭受同样的挑战。在制度的逐渐完善中,试水者容易湿鞋。特别是,泰山会成员基本上是改革开放后第一批科技企业家,当初,他们共同面对着市场经济秩序的不完善,社会上缺乏切实的企业发展保障措施。出格、犯规的事情多见。中关村走私案,便是一个例子。
上世纪90年代初,信通老总金燕静成为当年走私重点打击的对象。此时,中关村的大佬们纷纷在舆论上对她表示了同情。抱团取暖,兄弟情义依稀可见。他们中的多数同样也是泰山会的元老们。
《联想风云》的作者凌志军在《中国的新革命》一书中记载,联想总裁柳传志曾说,“这样干是不是走私呢,是走私。可是老实说,当时整个国家是走私风行,都在买卖批文,买卖外汇,他们都没事。你是想抓谁抓谁,想打谁打谁,这不就是民不举官不纠嘛!”
而时任科海总裁的陈庆振则说:“改革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对原来的法规条例进行突破,对不对?突破什么呢?就是‘违规’。你如果是完全按照过去的条条框框,你不敢越雷池一步,那肯定什么也做不成。”
华怡芳一直在支持这帮“呛水”的企业家。在2009年的华怡芳追思会上,参与座谈的人还提到,“华怡芳为金燕静费了不少心。”
时至今日,中国的市场经济进一步走向完善,而泰山会的能量,依然在继续。
在卢志强的泛海入股联想这件事上,柳传志坦言:“我与卢总在办公室谈了一次,三个小时。在谈这件事情上,我们肯定有默契,可谓一拍即合,甚至没有过任何反复的磋商。”
然而,这起被媒体爆炒的大亨联手事件,在陈庆振嘴里只是一句很轻松的话:“泛海正好在寻找这块业务,联想又正好要卖股份,老柳和老卢俩人一商量,事情就办成了。”
“这样的事情很多。” 陈庆振右手一挥,表示对这种现象已司空见惯。
这正如柳传志曾公开讲的那样:“在泰山会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合作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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