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赤眉《重庆事件与河蟹未来,兼论无产阶级的出路》一文的观点的看法

对重庆模式的分析应当着重探讨重庆模式对和谐资本主义发展的普遍意义和特殊价值。如果没有对重庆模式的内容有较为深刻的了解,只是将自己对时局固有的看法强加于事物的分析上,那么得出的结论也就是没有太大价值的。
赤眉认为重庆模式一系列的举措,包括唱红打黑、基本建设、招商引资、民生建设都是官僚资产阶级主导的,是通过把政治经济权力进一步集中到官僚资产阶级手中,通过强化官僚资产阶级统治能力来实现的。重庆模式从产生到发展都是都是国家垄断资本主导的,但是重庆模式是否“通过把政治经济权力进一步集中到官僚资产阶级手中,通过强化官僚资产阶级统治能力来实现的。”还需要商讨,要知道就算是没落的大清地主阶级都可以搞洋务运动,官僚资产阶级凭借现有的政治经济实力搞个重庆模式还不够吗?
“复辟以来,河蟹统治阶级的主要统治策略一向是维持好“一主两从”格局的平衡策略。即官僚资产阶级在保证自己的主导地位的同时,也对其他两个利益集团予以一定的服务和扶持,使其也获得一定的政治经济利益,但又压制这两个利益集团对官僚资产阶级霸主地位的挑战。”河蟹统治阶级到底是怎样的统治策略,我们还是不要妄加猜测,而且统治策略是面向被统治阶级的,河蟹统治阶级内部的相互关系谈不上统治策略。“官僚资产阶级在保证自己的主导地位的同时,也对其他两个利益集团予以一定的服务和扶持,使其也获得一定的政治经济利益,但又压制这两个利益集团对官僚资产阶级霸主地位的挑战”这些并不是官僚资产阶级刻意为之。“一主两从”的格局是统治阶级内部各个利益集团实力的反映,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各个资本家争夺利益和打压对手的场所就是市场,市场中各个资本集团的能耐决定了它们在政治上的实力。各个利益集团之间还是有相当的共同利益而且它们在政治上的权力要求是服从其经济利益的,资本之间论资排辈、谁主谁从是它们经济实力的反映。
重庆市长阿黄曾讲,以后在中国,总体理论上应淡化国营民营的概念,只有大、中小企业的规模之分,只要化工、金融、商业的行业之分,大家都以市场为平台竞争,企业好,就在优胜劣汰的过程中壮大,企业不好就淘汰。我认为他的这句话真可谓是一针见血,国家垄断资本不怕竞争而且欢迎竞争。“官僚资产阶级进一步集中权力、强化统治能力”不是凭空产生的,它们由于资本雄厚,越是自由竞争,实力越大,垄断本来就是竞争带来的。重庆模式确实是搞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在短短的七年间重庆金融资本就从占总体的20%提高到70%,金融资本迅速获得了统治地位。不要将对外资本输出认定为统治策略,只是帝国主义的通病。本人也从未见过自由派反对对外资本输出,对外资本输出会使国际垄断资本不高兴,但民营资本未必反对。
官僚资产阶级向私人资产阶级和国际垄断资本让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对内对外,官僚资产阶级都活跃的很,就算官僚资产阶级受到某些挫折,那也与让步无关。官僚资产阶级在经济斗争中早已经获得了一条稳定利益获取渠道,该渠道是正宗的市场手段,无须通过国有资本的“私有化”,实现自己的利益变现。重庆模式并不因bxl小集团的失败而破产,重庆模式仍在延续,前几天重庆国企又受到了上千亿的大礼。

同意楼主

暴力不是凭空产生的,它是经济的产物

“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各个资本家争夺利益和打压对手的场所就是市场,市场中各个资本集团的能耐决定了它们在政治上的实力。各个利益集团之间还是有相当的共同利益而且它们在政治上的权力要求是服从其经济利益的,资本之间论资排辈、谁主谁从是它们经济实力的反映。”——楼主好像根本没有分析目前的资本垄断集团的历史来源。楼主用资本自由竞争的理论来分析当前资本集团的竞争,这与历史和现实都不符合。事实上,经历过80年代的价格双轨制、官倒,90年代的国有企业改制、抓大放小,这样才形成了目前资本集团的主要布局。民间资本还是相对弱小的。所以,赤眉同志分析的“一主两从”模式还是有道理的。

[ 本帖最后由 雨夜 于 2012-5-29 20:40 编辑 ]

[即使当今的各资本集团不是自由竞争,但资本追逐利润的本性是不可能改变的。争夺利润的场所是市场,别无其他。和谐国家垄断资本脱胎于原本的全民制企业,似乎并不是竞争的产物,但是正如你所讲“经历过80年代的价格双轨制、官倒,90年代的国有企业改制、抓大放小,这样才形成了目前资本集团的主要布局。”如果不能最大限度的实现自己的利益那么这些国企实际的企业主就要采取措施。问题在于当时若是把国企利润装入自己口袋是“投机倒把”,于法于理都说不过去,倒不如直接私有化了。在当时这确实有实现所有制变更,但时至今日的市场条件下,各资本集团的竞争早已脱离了当时的环境。国企各类厂长、厂书记也成为经理,无需实现所有制变更、利益变现。现在的各种资本的竞争就是在市场中的角逐。况且,资本家的全部利润都来源于工人的剩余价值,加紧对劳动力的剥削是它们获得利润的主要来源,维持现有的剥削秩序是维护各个资本获得利润的基础,它们再怎么争斗,也不会否定现有的剥削秩序,于是论资排辈也就成了必要。所谓民资与国资只是一种表面上的所有权有区别,在市场中竞争已经没有区别,只要认为国企是为资本增值服务的,那么就应当认为国资与民资的主从关系是市场的产物。如果认定国资是个可以通过非市场的手段将民资呼来唤去的的主,那么实际上承认了国资通过非市场手段向民资攫取了一定的利益,但这实际上是不可能的。一方面这这样违背了统治阶级(包括民资和国资)的统治秩序,引发统治阶级的内斗,对统治阶级不利;另一方面,矛盾双方在一定条件下是可以相互转化的,如果这样的话,那么民资肯定会挂靠在国资旗下,特别是与那些与官府亲近的资本家,但实际上民资早已遍地开花、自立门户。所以主从关系都是市场化竞争的产物,至于竞争的本钱从哪里来与现在的竞争关系没有太大关系。“一主两从”关系首先在经济上也就是在市场竞争中的以表现,仅仅因为国资财力大,且在金融资本上的垄断地位保证了它“主”的地位,与其在政权中的主导地位无关。恰恰相反,国资在经济上的霸主地位维持了其在政权中的主导地位。赤眉事实上并没有对一主二从作出分析,看看他的措辞:“这两个利益集团一方面既托庇于官僚资产阶级的保护、扶持,与官僚资产阶级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另一方面又对官僚资产阶级的霸主地位不满,希望从官僚资产阶级手中夺取更多政治经济权利,对庞大的国有资本觊觎着分一杯羹。”“即官僚资产阶级在保证自己的主导地位的同时,也对其他两个利益集团予以一定的服务和扶持,使其也获得一定的政治经济利益,但又压制这两个利益集团对官僚资产阶级霸主地位的挑战”这一种说法几乎可以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而且保证正确,但对时局的分析也是毫无价值的。

赤眉一文反映出他也是一个Successer,没有3L立场。

赤眉同志最近写的《CQ事件与河蟹未来,兼论无产阶级的出路》,其核心观点“这绝不是什么社会主义派和资改派的斗争,也不是所谓“文革余孽”与“改革派”的斗争”,是过硬的。但具体的一些观点,有待商榷。

第一部分,CQ模式是个什么玩意。

我的意见如下:
1.“CQ模式绝不是什么社会主义的复兴或者什么“文革复辟“----很正确。
2. “只不过是现有社会制度的一次改良”。----我想聊聊“改良”的定义。
3.“这一改良究其实质,是通过把政治经济权力进一步集中到官僚资产阶级手中,通过强化官僚资产阶级统治能力来实现的”----我认为并不全面。
4. 在CQ的官僚资产阶级显得更强大、有力,更像一个出色、明智的统治者——这就是重庆模式所谓的“成功”。-----正确
5. 也正是这一点(按,即第4点),引起了河蟹统治阶级内部的分歧和斗争。----我不认同

我的看法:

所谓“改良”,大概的过程是这样的:统治者颁布了政策A,实践后发现效果不好,民怨沸腾,然后改为政策B,如果B奏效,那就是“改良”。比如北宋王安石推行的“免役法”,那就是对以往大户既不服徭役也不缴税的“改良”(既不出钱也不出力)。而以往的弊政,也是有明文规定的。就是说大户的这种行为是合法的,但王安石要改了,要立新规矩,于是大户就不合法了。王安石推行“市易法”,让国家垄断商业,为军备筹措费用,但达官贵人,小商人们就利益受损了。以前他们可以“自由贸易”,也是以前的法令支持的,是合法的。但王安石要改了,于是他们也就不合法了。而这样改了以后,宋朝国库收入大大增加,军备得到提高,对南方土著和对吐蕃的作战均获得胜利,拓土千里,所以称为“改良”。

当然,阶级社会,对于真正底层的“民怨”,统治者是没什么关系的。同理,王安石的“改良”对屁民也没啥改善。

于是统治集团的内部斗争大概的过程是这样的:A集团推行政策A,让B集团受到损伤。B集团产生了“民怨”,其代言人把底层屁民的“民怨”也兜了进来,描述成极其巨大的“民怨”。还是拿王安石改革说事,当时来了场大旱灾,出现流民。一个低微的守城官看准了政治气候,发挥特长,画了幅写实的“流民图”,呈报给皇帝。新法的反对者借机说这是由于新法导致流民失所,直接导致了王安石的第一次下台。

这也是我们经常讽刺“良心”的来由。有没有变法,出了旱灾,当然会有流民。新法之前流民一大堆,咋就没人画画呢?

回头聊CQ,首先B先生的前任,前前任有木有说过“大力支持黑社会蓬勃发展”呢?有木有出台过鼓励黑社会发展的法规和文件呢?显然木有。可见,黑社会是随着改革开放的伟大进程自然出现的。出现了就得打,这跟动物的“应激反应”没啥区别。邓挫83年就严打了,各地警力不断增加,装备不断提高,这算不算与时俱进呢?“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可见,“道”也在不断增长,这就算是“不断改良”?没有“魔”,这些“道”们吃啥喝啥去呢?

可见,赤眉同志列举的CQ模式的五大特点,第一项“打黑”,是算不上“改良”的。因为其前任压根就没支持“黑”嘛,B先生压根没“改”什么,他只是作为统治集团的代表,对自然出现的压力做出自然的反应,正如猫儿被踩了尾巴会惨叫,如果有人愣说这只猫敢于对压迫表达“独立意愿”,那就是扯淡。

看第2项“唱读讲传”,赤眉同志分析也不错,但这同样不是改良。河蟹有谁出台过法规“不得唱红”?有谁说过“不准读毛著”?邓挫的“四项基本原则”没有说废止吧。B先生干了啥出格事呢?宣传部门嘛,你不整这些凭啥拿工资呢?总得整整吧。各地有的整的不好,没有CQ整的好,那是个人能力有高低,但总不见得宣传多挣钱?这也太赤裸了。历朝统治者谁会这么干?

再看第3,4项“大规模基本建设”,“大规模招商引资”,这两个特点赤眉同志也分析的很到位,

但这样就更没必要认为是“改良”了。因为B先生的前任,还有河蟹各地分舵的领班们,从来没有出台过任何法规“禁止大规模基本建设”,“禁止大规模招商引资”。那B先生到底改了什么呢?河蟹必须要通过扩张财政政策来轧平资本主义经济周期的波动,让市场经济“更快更好”的发展。B先生的措施并无离经叛道,只是顺着轨道,轨道向左,他就左,轨道向右,他就右,而张宏良之流就怂恿粉丝盯着B先生上半身,其实只需要把目光移到B先生屁股以下就真相大白了。

第5项“农民工获得重庆户籍”,这点倒算是真正的“改良”。因为B的前任,前前任们确实颁布了相关法律,对户籍建立了门槛。但这是全国范围的“改良”。以前设立门槛有以前的理由,如今劳动力紧缺,城里资本又要扩张到农村,那必须让穷鬼腾出地来彻底呆城里了,于是就得“变法”了。可B先生或者CQ模式同样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儿,如果早20年他们这么干,那就真是改革开放的先驱了,苏拉密肯定拜服。现在干,没啥了不起吧。

至于“公租房”,全国也在搞,而CQ更牛逼,直接说是为了吸引外来投资的-----老板们就不用操心员工宿舍了,我们的公租房可以解决你们的问题。这估计也算是奇葩吧。因为据我了解,目前广东的公租房还是面向“市民”的,还没CQ这么赤裸裸。当然在全国各地,为了完成国务院的年度公租房计划,许多地方都把计划压给大企业头上,让企业兴建员工宿舍,然后把这也算入公租房,这也算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而“医疗改革”,我就懒得提了。

总之,综上5点,其实赤眉同志也分析的不错,我只不过是补充而已,但结论就是除了“让农民工获得重庆户籍”算“改良”外,其余都不算。因为只有这一项是明着废除了以往的规矩,但同时也是全国范围的“改良”之一。而其余的都不过是统治者对丛林社会压力的应激反应。
就废除旧规矩而言,只有农民工成为城里人,算“改良”。

就触动统治集团的利益格局而言,就打黑算“改良”,但也是全国性的“改良”,其实一直都在“改”,杀了又出来一批,最后就成了道魔相互依存。

那么在我看来,压根就不存在什么CQ模式,模式只是存在于士大夫们的剧本中。

这样就聊到了第3条意见,我为什么觉得“不全面”呢。因为赤眉说的固然没错,要获得改革成功,必须“强化官僚资产阶级的统治能力”。这几十年来一直如此。为工人讨薪的是河蟹,为老板镇压工人罢工的也是河蟹,没有强大能力当然做不到这点。而且国资的日益强大,也算得上“xx权力进一步集中”。但如果光谈这点,那就未免给人一个错觉,以为“权力”这个蛋糕是个定数,于是“xx权力的集中”就变成了河蟹从别的小蟹中夺走了利润。这样就未免给某些人留下了幻想的空间,觉得“小蟹”们没准是我们的盟友,想着把小蟹们也拉进“统一战线”中,进而衍生出要在当今搞所谓“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主张来

其实,在“集中”的同时,利润本身在扩大,“xx权力”也在扩大,大蟹小蟹是双赢的。回到以上CQ模式的5个所谓“特点”,除了唱读讲传属于宣传,老板们没那闲情逸致外,其余有哪一项老板是反对的?有哪一项是中央反对的?有哪一项是B先生的同僚们反对的?哪怕打黑,外地黑社会要到CQ洗钱,也是欢迎的嘛,否则强龙怎么斗得过地头蛇呢。

因此,建议赤眉同志扩展这个结论,既要看到垄断趋势的加剧,也要看到整体利润的绝对增加,大蟹小蟹都是一体的,是捆绑成大闸蟹。这点相信赤眉同志是不反对的。

第5条意见,我为什么不认同呢?形式上,由于CQ的统治干的不错,引起了统治集团内部的纷争,这固然没错。但透过形式,会不会有两种可能呢?

  1.  CQ的政策触动了统治集团的某个派别的利益,他们干的越好,某个派别利益受损越大,于是二者斗了起来。
    
  2.  CQ干的不错,统治集团内部没啥人反对。但既然你干的不错,那你就有可能升官,那我的马仔就安排不上去了,谁让他们不争气呢?但小弟不争气,老大还得扶一把,否则将来谁给我送终呢?于是二者斗起来。
    

依据上面分析,CQ的政策基本上都是集团内部形成共识的。有人硬说这“改良”,似乎改了过去什么规矩;还有人硬说这是“戊戌变法”,似乎搞了什么要掉脑袋的事儿,这统统谈不上。于是我倾向于第2种可能,即B先生的对手们不是反对B的政策,而仅仅是“对人不对事”,换了我的马仔上,也是这么搞的。

有人会质疑,B先生一走,CQ卫视又卖广告了,CQ不唱红了。前面早说了,所谓CQ模式的5个特点中,就数唱读讲传最“虚”了。至于其他,大家擦亮眼睛看看,难道后任就统统作废了么?既然实在的措施不作废,那如果不废掉“虚”的,又怎么显出后任的能耐呢?那后任岂不成了B先生的接班人?

联系下文,在这个问题上,看的出来,我和赤眉同志的意见并不一致。显然,在下文,他就总结到河蟹内部有两条路线的分歧。我们一起往下看。

		第二部分 河蟹统治阶级内不同利益集团及其斗争
  1.  这次斗争除了是“四阿哥、八阿哥”的宫廷斗争之外,也的确反映了统治阶级内部关于统治策略的分歧,反映了统治阶级中不同利益集团之间的斗争。
    

-----我认为,统治策略没有啥分歧,但利益集团当然要斗。

政客们对“分蛋糕”没分歧,他们的阶级地位决定了只能是分蛋糕的,但大家对分多分少有分歧。
老板们对赚钱没分歧,但对市场份额有分歧。

将军们对获胜没分歧,但对谁获胜有分歧。

神棍们对宣传仁爱没分歧,但对信众多少有分歧。

河蟹对CQ模式的五大特点能有啥分歧呢?如果认为有,我很想听听。唯一的疑似分歧在于是否“唱读讲传”。但这也只是宣传问题,因此只是“疑似”的。实际上就连这个也没有啥分歧。谈到马恩列斯毛的著作,如果抽调了阶级斗争,那就变得很河蟹的。

比如《愚公移山》,你可以说这是鼓励大家干事得有恒心得有毅力,这不是很“励志”么?

比如大学生下乡,连老板们也不反对甚至鼓励富二代们从基层做起。

比如“鞍钢宪法”,如今如果工人傻逼到把自己视为企业主人,那老板绝对欢迎,以厂为家的傻逼,老板为啥要拒绝呢?能增长利润的合理化建议,尽管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管理者有时候也不得不实际参与劳动(特别是小企业),这不是很“河蟹”么?

至于“共产主义”的实现,抛弃阶级斗争,难道不正是所有宗教所向往的么?难道有哪个老板,哪个政客,哪个僧侣敢公开说,我就是反对“人人有工作”,“人人有饭吃”,“人人有房住”?

那么回头看看,B先生在唱读讲传活动中,谈过“阶级”没有?谈过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的全面专政没有?不谈这些,那么他们所说的这一切,都可以从形形色色的,浩如烟海的资产阶级各种心灵鸡汤中找到替代品。挂着马列毛的封皮,跟挂着别的封皮,有区别么?

  1.  资本主义复辟以来,河蟹统治阶级就逐步形成了“一主二从“的三大利益集团-----这个结论言简意赅,很好。但希望赤眉同志能扩展。讲清楚怎么个“主”,怎么个“从”。“主”是不是颐指气使想干嘛就干嘛呢?“从”是不是像小媳妇那样低眉顺眼,点头哈腰呢?
    
  2.  复辟以来,官僚资产阶级始终是统治阶级内的霸主,是处于主导地位的利益集团。----主导地位这个词儿很好,但“霸主”,希望能扩展,讲清楚怎么个“霸”,是不是“霸王硬上弓”的“霸”,河蟹的“强”,是不是“强奸”的“强”。
    

联系2和3,我希望赤眉同志讲清楚河蟹的三大集团之间的纽带是什么。如果光指出“一主两从”是不够的,因为从外观也能看出来。如果不讲纽带,正如讲“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时不提二者的中介----阶级斗争,那很多事情依然无从解释。

比如,为啥作为“主”的四川大河蟹会被富士康呼来喝去,到处给各州府下达命令,亲自招工,护工到富士康。

比如,为啥作为“主”的各地知县小河蟹为了招商引资,打扮的花枝招展,给作为“从”的老板们舔腚。

比如,中央大河蟹为啥着急上火要组建铁矿石交易平台,与普氏指数对着干,而同时普氏指数也在国内大张旗鼓的推广中。

这种例子有好多好多。它们是存在于“一主二从”的大框架内。是跟大框架辩证统一的。我认为,如果不讲清楚这种辩证统一的基础,这种集团之间的纽带都是放在“市场”和“资本”上,那又会给某些人带来无尽的幻想。

这类人认为,中国大河蟹搞的不是“真正的市场经济”,他们是“霸主”,他们经常“强暴”别的集团,于是未来的革命就是联合本土小蟹,西洋蟹,先搞出一个“真正的市场经济”,然后另谋打算。

依据我对赤眉同志以前观点的理解,他不是这种人,但希望在这个问题上能有清晰的表述。

  1. 河蟹统治阶级中的三大利益集团,为了占有更大的剩余价值份额,从而帮助自己渡过难关、摆脱危机,必然展开更加激烈的争夺。

-----没错。但这只是一般的规律。不但河蟹的三大集团如此,全世界都是如此。但如果只是说明集团内部的激烈争斗,而减弱了对统治集团共性的论述,那就会给某些人以幻想,觉得屁民可以“利用”这种争斗,“扶持”哪个,“斗倒”哪个。而毛主席早就指出,军阀割据和相当力量的红军是革命根据地存在的条件。归根到底,有“红军”才是根本。

没有革命力量,利益集团的内斗只会往“良性”方向发展,公司之间的竞争难道不是内斗的一种形式吗?内斗,促成剥削的整体加重;内斗,促成利润的整体上升。任何剥削集团,只是对份额有分歧,但对更大的剩余价值,是团结一致的。

  1.  河蟹统治阶级的三大利益集团是互相渗透、互相影响的,特别是官僚资产阶级内部也有着分别比较倾向于私人资本或国际资本的派系集团。
    

-----相互渗透和影响,正确。至于官资内部有倾向于xx的派系集团,这有两种可能。

  1.  这些派系集团是官资的叛徒。都是处心积虑要从内部瓦解官资,进而投靠各自的主子。
    
  2.  官资集团是一只双头鹰,一头盯着民资,一头盯着洋资。两头不放松。这样两个所谓“派系”,不过是业务分工而已。
    

对第一种可能,据观察,我认为是不多的,如果有,那不过是官资集团的外围动摇分子。就这个意义讲,大河蟹常说,干部主流还是好的,此言不虚。而第二种可能,也就是我以前提到的“真正的邓小平分子”,真正的沿着邓挫路线走的,才是我们的真正敌人,他们对自身的阶级有强烈认同感,对自己的阶级利益有清晰认识,他们是河蟹的中坚分子。比如国资委的李荣融,曾被张宏良痛斥为“汉奸卖国贼”,但各位看看他今年关于国企的论述,比张宏良还张宏良,更为清醒。那么B先生又要归为哪类呢?总之我是倾向于第二种可能。这和赤眉同志是有分歧的。

  1.  此处就是我和赤眉同志分歧最大的地方。他认为河蟹内部的“派系”衍生出两条不同的道路。
    

5.1官僚资产阶级进一步集中权力、强化统治能力,在此基础上,在分配上向劳动人民施舍更多一些,以缓和阶级矛盾。这种策略。。。。。。就是官僚资产阶级要占有更多的剩余价值份额。这必然导致加大对私人资本和国际资本这两大利益集团的压制。。。。。。从长远来看,由于作为二流帝国主义国家的河蟹,剩余价值的主要来源还是国内,因此对劳动人民的施舍是难以为继的,官僚资产阶级要保证这一策略的持续实行,就必须大力与老牌帝国主义争夺国际剩余价值份额。这一策略实质就是德国、意大利、日本走过的对内独裁、对外争霸的法西斯主义道路。

----对这条路子的论述,总体是认同的。河蟹要加大“财政转移支付”来收买屁民,就必须相对增加对另外集团的抽水,这自然得要求河蟹强化统治能力。但我要补充,别的集团面临抽水增加,自然会加大对屁民的盘剥。这也是河蟹算盘不能得逞的原因。因此,河蟹只能对外扩张,这是所有河蟹的必由之路。而张宏良之流却起劲鼓吹什么东方文明复兴,似乎东方河蟹就有什么神奇法术,能置身度外。但赤眉同志却得出结论,河蟹要走“法西斯道路”,这结论下得突兀。所谓“对内独裁,对外争霸”,不独是德意日的专利,难道英美不是如此?当英帝国要求消灭国内的流浪者并认为这是对劳动力的浪费时,他们“民主”了吗?当巴顿将军骑着高头大马亲自镇压波士顿工人罢工时,他们“民主”了吗?

“独裁”,不是啥贬义词。阶级专政,就是一个阶级对另一个阶级的独裁。如果认为独裁争霸是轴心国集团的专利,那就迎合了资产阶级史学家的论调,即轴心国由于骨子里的“邪恶”,成为全人类的公敌。其实盟国的“正义性”只是在于各国共产党人的加盟,变帝国主义战争为国际被压迫民族的解放战争,这是对列宁的“变帝国主义战争为国内革命战争”的拓展。而刨去共产党人,那二战和一战的性质完全一致。

从这个意义讲,英美就不是“法西斯”?至于德国法西斯把一个特定民族作为消灭对象,这并非德国垄断资本促成的,他们夺走了犹太金融资本,就收工了。消灭犹太人,那只是狂热小资搞的锦上添花的工作。而对大老板来说,丧失资本的犹太人,只是劳动力。他们固然犯不着为这些劳动力的命运操心,但也对肉体消灭不以为然。而意大利?日本呢?

如果把彻底消灭某个种族作为法西斯,那认为河蟹走法西斯道路,这结论我并不认同。如果把具有发动战争的强大动员能力作为法西斯,那么不管哪个帝国主义,我认为都有这个趋势。帝国主义就是战争!

法西斯的问题先谈到这。赤眉同志认为河蟹要对外扩张,这是正确的。但他在下文中却认为,B先生下台,表明“目前第一种策略并未得到河蟹统治阶级的普遍认可,短期内第一种策略被排除在选项之外”,这和事实不符。

实际上,2011年末,河蟹对外金融资产就达47182亿美元,对外金融负债29434亿美元,对外金融净资产17747亿美元;因此,河蟹早就是资产净输出国。赤眉同志既然把河蟹定性为“帝国主义”,那应该了解这个数据。只有由于有了个“二流”的定语,河蟹去年的净收益是-268亿美元,即亏了268亿。而且长期以来投资收效也是很低的。

对这点,张宏良给出的解释就是河蟹内部有汉奸卖国贼,这种投资就是卖国。因此,张宏良之流的指控并非空穴来风,不过是对客观事实的歪曲反映罢了。因为他们本身也不反对投资,他们只不过是说,换成“忠臣”入主外汇管理局,河蟹的金融资产收益率肯定能大大提高。比如张就曾提出消除美债的高招。

不管“忠臣”能否力挽狂澜,但这些密集的讨论,表明河蟹内部一直在紧盯对外投资,即便收益不高,也要搞下去,而没有丝毫懈怠。这至少表明河蟹是有远见的。

5.2 “官僚资产阶级向私人资产阶级和国际垄断资本让步,削弱甚至放弃官僚资产阶级的霸主地位,通过一定程度的“自由化”改革(其程度将取决于社会矛盾和阶级斗争形势),与私人资产阶级和国际垄断资本共享权力,从而短期内消弭统治阶级内的分裂,实现统治阶级的新的整合和统一,并通过给予劳动人民一些形式上的自由民主权利而缓和阶级矛盾。”,这是赤眉同志认为河蟹的第二条道路。

河蟹的改革都在趋向于“自由化”,而不是“一定程度”。这是我和赤眉的初步分歧。

但对“自由化”的核心分歧在于,赤眉同志居然把“自由化”视为对民资,洋资的“让步”,并从“自由化”中推导出会给劳动人民带来“形式上”的民主权利。

我不认同这个结论。

市场经济中,“自由”和“民主”不是一回事。一般来说,弱者要“民主”,强者要“自由”。打个比方,我是富二代,我的财产不是“自由竞争”得到的,反正老子一出生就有了这么多钱,更妙的是,我家在政府有关系,政府只采购我的东西。起初,我在某个产品上投了一百万,由于政府的帮助,排斥了自由竞争,我也不断做大了。当资本额达到100个亿后,我还犯得着依靠行政扶助么?对强者来说,任何非市场操作都是效率低下的,当你足够强,那么“自由”就是最佳选项。

所以,不管哪国,自由竞争必然导致垄断,而要消除垄断,又只能依靠“反托拉斯法”之类的“行政”手段。而某些人看来,如果我的第一桶金不是靠“自由竞争”得到的,如果我的发家致富不是靠“自由竞争”得到的,那么我就会永远不会拥抱“自由竞争”。这个论断和现实简直背道而驰。实际上,大量富人的第一桶金都不是靠自由竞争的,只有当他们有实力了,竞争才成了他们的口头禅。

据此,既然赤眉同志都已经认为国资是“一主二从”的主,那我们很难设想国资不去拥抱自由竞争。国资强大到这样的地步,它有必要再去煞费苦心的制定一堆文件禁止这个禁止那个吗?实际上,当国资要求开放基础产业时,他们已经做好了“自由”的准备,当国资要求汇率自由化时,他们也同样做好了“自由”的准备。这不是让步,而是摩拳擦掌大干一场的号角。

而如果赤眉同志认为这是“让步”,那他的结论跟张宏良之流没有质的区别。只不过后者对此表示抑郁----比如卢麟元就对汇率自由化表示压力很大。

总结一下这个问题。赤眉同志认为河蟹分成“法西斯”和“自由化”两个“派系”。而我则认为,如果把对外争夺剩余价值,并保持强大的战争动员能力视为“法西斯”,那么所有强国都是如此,除非像张宏良之流非要视河蟹为“殖民地”而散布悲情。但如果笼统认定河蟹会走向极端的民族主义,那我并不认同。

而“自由化”,并非对其余集团的让步,而是河蟹大干一场的先声,他们正在全方位的推进“自由化”,最明显的,如今鼓吹贸易自由化最响亮的正是河蟹。对外投资,特别是对外的重化工业投资,河蟹也使劲鼓吹自由化。汇率自由化,也是河蟹一直在稳步操作的。

因此这两个“派系”不是对立的,而是结合的,并且一直都在亲密无间的合作。为此推衍出劳动人民会得到某种权利,并觉得“为无产阶级革命斗争的发展创造了巨大的机会”,这是幻想。“机会”,只能是由无产阶级自己去创造!

B先生的下台,只是对人不对事。不可能是策略上的分歧。

第三部分“泛左翼”主流路线的一次大破产和大暴露

这部分我基本赞同。关于“河蟹“泛左翼“主流代表的,就是法西斯主义的群众基础”,我也是认同的。要补充的是泛左翼的核心人群不遗余力鼓吹“军备转型,抗美救国”就是为加强河蟹的军事动员能力而奔走。但“法西斯主义”还是改为“帝国主义”为好。

但泛左翼的外围分子,只是具有这种倾向的群众基础,他们只代表一种倾向,而不能代表唯一的趋向。实际上,随着劳资对抗的激化,他们必定分化。

第四部分 河蟹的未来与无产阶级的出路

  1.  Bxl小集团的失败,表明法西斯主义策略短期内难以实施,河蟹统治阶级可能进一步走向“自由化”
    

-----如前所述,赤眉同志所用的“法西斯主义”这个概念,只是一般的帝国主义。而且,他把B先生和这条路线挂钩,并认为人亡政息,这是不对的。河蟹不可能放弃这种策略,在一如既往的加强着。而“自由化”更是河蟹自信的表现,并不表现为“让步”。相反,自由化和对外扩张对内加强剥削是相互依存的。

  1. 在文章结尾,赤眉同志用“文革”作为劳动人民的出路。我认为,文革是社会主义政权建立后继续革命的手段。如果赤眉同志把文革作为劳动人民当下的“出路”,那跟张宏良又持相同见解了,那厮在起劲鼓吹什么大众民主,把阶级对立偷换成什么“大众”和“精英”的对立,如果这成立,那么就完全抹杀了阶级社会的特殊性。在资本主义下,劳动人民唯一的出路就在于,全面自觉的参与到劳资对立激化的历史进程中,打击资本,战胜资本。在这个进程中,武装的人民革命一直是我们唯一的选项!